周圍看熱鬨的商旅也紛紛開口,“二百一十五貫!"
“二百二十貫!”
“我出二百八十貫!”
一邊兒觀看的蘇燦,隻覺得心跳加速,心裡一遍遍道,“我滴乖乖,我滴乖乖,老葉威武,我老葉牛逼啊!”
“三百貫!”
年輕人再次開口道,表情淡然,絲毫不將崔玉和一眾商旅放在眼裡。
一眾商旅也加倍意識到,此物的珍貴。
但是看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囂張模樣,內心沒有不崩潰的。
哪有這麼瘋狂的?
你當錢是廢柴呢?
一百貫一百貫的加?
這是明顯的誌在必得啊!
崔玉也被嚇著了。
他做官多年,又有家中的資助,身上可以支配的財物,甚至於一些珠玉變賣了,也就能湊出來二三百貫錢。
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隨便開口,就將自己壓了下去。
想到此處,他不由得看向不遠處正在忙碌的葉渡。
而乞丐們也明顯被這種叫價的瘋狂下注了,偷偷地告訴了葉渡。
葉渡還不走過來,正看崔玉一臉哀求地看著自己。
葉渡也很是震驚。
自己隻是想做個普通的生意,保障下生意的正常進行,你們當傳國玉璽在這拍賣呢!?
他知道,這不是影視劇,動不動就是幾十萬兩銀子,上百萬貫錢。
以大乾的土地折算,一畝薄田也就要一千個銅錢左右。
他們這一開口,就是幾百畝的土地啊。
周圍因為清河村聚攏了那麼多人,圍過來看熱鬨的百姓都傻眼了,一個個看著葉渡等人不是咬牙切齒,就是拚命的跺腳。
“不是,不是,那麼個麥稈真的值那麼多錢麼?”
“他們莫不是瘋了?”
“不是,看他們的裝束都是非富即貴,怎麼可能瘋啊?”
“那清河村這是真的要崛起啊?”
“入他娘的,這次真的又被坑了,咱們周圍幾個村子的麥稈,都讓叫花子給買光了。”
“葉渡太不是東西了,掙錢也不帶我們!還有那群叫花子,滿嘴謊話!”
“是啊,看他們被那麼多有錢人恭維著,動不動就是幾百貫,比殺了我都難受。”
“彆說你,我一想起我那麥稈隻賣了幾十文錢,我都想死、”
看到周圍看客一個個崩潰的模樣,葉渡搖搖頭,人家蘇燦跟著自己做事,賺點小錢是理所應當的。
當下便不去管那些人,反而看向客戶們,淡淡的說道,“我們這是做生意,要去縣衙簽訂契約,到時候賣不出去貨,亦或是賠了錢,我們概不負責的。”
“聽見沒,你瘋了不成,花那麼多錢?”崔玉瞪了他一眼,然後說道,“葉村正,我出三百五十貫錢!”
“五百貫!”那年輕人再次開口,說完還一臉鄙視地看著崔玉。
炎炎夏日,在場眾人無一不倒吸一口涼氣。
就沒有一個敢再次開口的。
這年輕人哪裡來的,這麼霸氣!
五百貫錢啊。
那是實打實的五十萬錢打底!
而且還是在壓根不知道,產品的單價是多少的情況下!
崔玉氣的額頭青筋一根根暴起,最後還是無奈地歎息一聲,頹然的坐在了草堆上。
他娘的,這輩子就沒這麼委屈過。
崔玉想了半晌,還覺得氣不過,便走到葉渡跟前,開口道,“前輩,你可要慎重,這小子河南道來的,有沒有這麼多錢暫且不說,他最近可沒少都尉的毛病。”
“無礙,他一個外來戶不至於耍我。”葉渡平淡道。
葉渡本意是加強跟滄州周邊兒的商旅合作,給清河村,甚至馬山鎮的百姓謀一條出路。
畢竟十萬頂帽子,可以帶動無數人就業,從收購原材料到物流的調配,都需要人手,而嘗到了甜頭的商人,也會加強合作,為未來的發展打下良好的基礎。
沒想到跑出來個不知道根底的外來戶。
當然,他也非常疑惑,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什麼要一口氣花五百貫買下獨家售賣權。
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這草帽雖好,但是一個獨家售賣權,絕對不值五百貫。
他不相信這個世界有傻子,到處撒錢。
“除非是.....眼前這個年輕人有求於自己?”
葉渡眼神裡若有所思。
“嗬嗬,一個崔家的棄子而已,也敢和我無當飛軍爭搶?”
那年輕人見崔玉一臉的仇怨的模樣退下,冷笑著揚起了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