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遠親近鄰(2 / 2)

葉渡也知道趙秀禾這姑娘不錯,當初自己剛剛生病沒多久,他就坐著牛車來探望自己,還給自己留了些錢。

自己這一次圍著各個村的大道跑跑,一是為了賺點錢,二也是想跟各家聯絡聯絡。

當下就從泡沫箱子裡掏出來個兩個新的雪糕遞了過去,笑著說道,“天這麼熱,你們兩個拿去吃。”

沒有人能在炎熱的夏季拒絕一根冰涼的雪糕。

一大夥人吃的特彆香,葉渡又做起了二道販子的買賣,就在他們村口支了個攤子,十文錢一個,往外賣雪糕,或者拿東西來換。

家裡人問起來,就說剛才遇到的商販買的很多,咱們幾個人也吃不完。

雖然一次也就整個五文左右的價錢,但是蚊子腿也是肉。

趙秀禾其實是有點驚訝的。

他先前去過葉渡家,雖然不說特彆慘,但是也經常吃不飽。

自己經常掏錢給爹爹,讓爹爹去救濟一二。

可聽說葉渡表哥自從生了病之後,家裡可厲害了,金子銀子就跟流水一樣往家裡來,起初他還有點不信。

如今看到堂哥這生意做得有來有回,她是不得不信。

“秀禾,這東西怎麼樣?”葉渡說道,“你們家門口這條路,正好處於三岔口,旁邊兒這還有南排河,不論是南來北往的商旅,還是販夫走卒都要在你們這邊兒歇腳,你想不想搞這個冰糕的生意?”

其實趙秀禾剛才就想說了。

但趙秀禾這性子有點要強,不過想到最近雜貨鋪的生意不是很作,便緩緩的點了點頭。

不過嘴裡還是提出了疑問,“表哥,這雪糕夏天放不住吧,你即便是有渠道,也不可能每天往我這裡跑的。”

葉渡笑著說道,“你可以建一個冰窖啊,我隔一段時間來一趟,給你補補貨就可以。”

趙秀禾緩緩點頭,但旋即又搖頭道,“這建造冰窖需要冰塊,我們家哪有冰塊。”

“表姐,你要相信我大哥。”葉秀珠越來越胖了,小家夥吃完雪糕,拍這手說道,“你家沒有冰塊,我大哥肯定會給你送過來的。”

一聽到冰塊都要讓表哥提供,趙秀禾連忙搖頭道,“算了表哥,我幫你寄售吧,到時候不論是掙了多少錢,我都給你留著。”

葉渡笑著說道,“不用,我賣給你也賺錢,你自己賺多少是你的事情,你不用給我留著,當初我生病,你還跑了一趟,這份恩情,我記著呢。”

葉秀禾其實也沒幫上多大忙,自己家裡有一大家子,當時聽說表哥病了,心裡純粹是著急,聽說病入膏肓可能救不過來,便將錢一股腦的都塞給了葉大娘,沒想到他的善意之舉,竟然讓葉渡表哥記住了。

聽說,葉渡表哥現在的作坊生意做得很大,竟然還專門跑一趟,趙秀禾的心頓時暖的不行。

大家夥吃完雪糕,葉渡就留下王嘉伊和葉秀寧他們,自己趕著牛車出去了。

臨行前囑咐他們,抓緊時間挖地窖,雇人也可以,一定要挖的足夠深。

他去拉冰塊。

趙秀禾一腦袋的問號。

冰塊可是稀罕物,一塊冰塊真的砸碎了,拿出去就夠他們家吃好幾天的飯的。

表哥說拉就能拉回來嗎?

這得是多麼硬的關係,又得花多少錢啊?

有這麼賺錢的生意自己不留著,給她乾啥?

她怎麼覺得自己看不懂葉渡表哥了。

葉渡有空間,根本就不用找什麼人去買冰塊,說到底無非就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

趕著牛車,去了其他村子,瞎轉悠了一頓,期間又賺了十幾萬錢。

回去的路上,還沒到趙家峪就遇到了一個熟人。

是原主袍澤的媳婦,正帶著自家的娃娃撿牛糞,葉渡的牛吃得好,拉的牛糞多,一不注意,就讓她給撿走了。

要說,葉渡這袍澤也是個牛人,是邊軍的後勤糧草官,救過葉渡的命,當初葉渡少不更事,腦瓜子一熱,跟他少了黃紙,偷了老百姓的雞,拜了靶子。

但偏偏是個視財如命的貪汙犯。

他管後勤,竟然拿著朝廷給士兵發的餉銀去做生意不說,還克扣糧餉。

不過這家夥有個本事,那就是三文錢,能辦出十二文的活來,連葉渡都看不出來這小子的問題,一直等到葉渡落難,聽說這家夥也發配滄州了。

不過自己好歹還有個朝廷的編製,掙多掙少餓不死。

聽說這家夥,被朝廷抄沒了家產,連土地都沒分多少。

當初葉渡還想去聯係聯係自己這兄弟,結果他媳婦秦大丫是個嫌貧愛富的,聽說葉渡經常拿著退下來的銀子救濟百姓,總是搞閉門不見著一套,久而久之這關係就淡了。

見到熟人跟著自己車屁股撿牛糞,葉渡也沒說啥,想著不被發現的話,就假裝沒看見。

誰料秦大丫竟然笑嗬嗬的走了過來,背著個糞筐子,笑吟吟的說道,“這不是咱們家葉渡弟弟麼?怎麼,發了財,便不認識嫂嫂了麼?

“也是,如今我跟你二哥日子過得苦,連鄉下的百姓都不如,倒是你打扮的精氣神十足,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世家公子哥呢,你不願意認我,也正常。”

葉渡的嘴角抽了抽,這二嫂說話還是那麼不中聽。

葉渡又不是沒有鏡子,雖然說人長得帥是必須的,但是說實話,穿著打扮也就是普通的老百姓,而且整天在太陽底下帶著兄弟們訓練,整個人黝黑黝黑的,絕對跟世家公子哥不貼邊。

“郝劍最近在忙什麼?”葉渡開口道。

二嫂嘴上說著葉渡,屁股倒是勤快,直接坐上了牛車,把筐子往上一擺,“你二哥最近在沈家人手底下做事呢,他認識的人多,一邊兒賺沈家的錢,一邊兒給你打聽情報去了。

老三,你二哥對你可不錯,他要是死在沈家,我可就是你的人了,還有我們家那六個臭小子,都得叫你一聲爹。”

葉渡一聽,直接差點直接炸了。

我手底下管著一堆寡婦也就算了,你還想讓我喜當爹?

他立刻勒住韁繩,“你沒騙我?”

其實這話問起來絕對多餘,葉渡在軍中並非一帆風順,得罪人是常態,領著兄弟們拚命,許諾完需要大把錢財兌現諾言,也是經常,每一次都是二哥郝劍給自己擦屁股。

關鍵是二哥也從沒沒怨過自己,就連是後來不聯係了,二哥還偷摸來過兩趟,給自己留了些米。

要知道他被發配之後,就八分地,自己活著都很難。

“狗日的,有錢逼銀子了不起啊,連你嫂子都不認!”說完不等葉渡反應,一巴掌就抽了過來。

這一巴掌抽的很響,葉渡都愣住了,因為自己這嫂子抽扭屁股上了,老牛吃痛,又蹦又跳,二嫂又換了手過來撕撓,嘴上卻說道,“老三,抽我,旁邊兒有沈家人盯著!”

葉渡如何下得去手,卻聽嫂子說道,“你他娘的猶豫什麼呢?抽啊!你不是早想抽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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