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側麵的窗戶打開,敲了敲木質的窗框。
“去吧,從這裡走快一點。”
星寶兒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叼起文件袋,輕輕躍上了窗戶,歪著腦袋打量了他一眼。
嗚……這個人應該可以信任吧,他的身上有一點點公主的氣息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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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清風帶著雙極宗圍剿晚春樓,老頭子的人馬將這座猶在春意中的旖旎高樓圍了個水泄不通,不顧裡頭花容失色的小姐公子,拿個喇叭大喊。
“韓梅梅!文昌!你們與京兵勾結擅闖第三區不通報,我王清風在此代表雙極宗——誒!翠花兒你——!”
老頭兒話還沒說完,被鴿謠一腳踩在了臉上。少女的身影一蹦三尺高,如台階踩著仿古製的高塔屋簷向上攀越,隻在風裡留下一句冷酷的話。
“彆叫我翠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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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的騷動早早通過監視器傳到了韓梅梅眼前。這個男人佝僂著背坐在逼仄矮小的房間裡,靠著顯示器上幽暗的光點起煙,一邊盤著胸前的大金鏈子,一邊盯著幾個監視器上的動態。
文昌已經落馬,雙極宗包圍晚春樓,在短暫的三分鐘警告之後就要強硬破門而入。
“呼……”
他緩緩吐出一口濃煙,陰鷙的目光追隨著那個靠著軟鞭攀著屋簷、節節往上往他的方向迫近的人影,將煙頭惡狠狠地按在監視器上。
“雙極宗的那個丫頭啊……”
他起身,打開麵前的盒蓋,數十個精密儀表盤與花花綠綠的操作按鈕赫然顯於桌上,他將其中一個拉杆推到了底。
再去看監視器,彼時的鴿謠剛用木靈根的藤鞭纏上了第十三層的屋簷,那一層的屋瓦驟然一抬,露出了其下十數個激光炮銃。
沒有給她太多猶豫的時間,激光炮在三秒之後發射,準確擊中了在半空無法轉向那個人影。
但這僅僅是個開胃小菜。
在文昌與沈榮之間夾縫生存,搖尾乞憐十數年,嘔心瀝血建起這棟樓,就像重塑起被頭頂大人物踩碎的自尊。他不像李雷那麼愚笨奴性,卻又苦於這層多餘的敏感,這麼些年頭過得如履薄冰又憤懣妒忌。
這苦難的日子終是到了頭,已經沒有人能阻止他踐踏那些礙事又自視甚高的雜碎庸才,踏上稱王的道路。
“鬨夠了瘋完了,”手掌操控著仿玉製的琉璃球,用力往前一推,男人眼中閃爍著瘋癲的光,“現在輪到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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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的水流托住了下墜而失重的身體,於是耳旁的風不再刺痛。鴿謠睜開眼睛,王清風急切的臉孔映入眼簾,卻在頃刻間被水打濕。
水?她抬起頭,除開王清風和眼熟的眾多門生,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他們身前,維持著一個水球般的結界。
“……你不會是……國師?你為什麼穿成……”
空青回過頭,給她翻了一個識相就給我閉嘴的白眼。
鴿謠有太多想問的了,可她什麼都沒能來得及說出口,劇烈的震顫從地心傳來。
霎時間,整座樓宛如被激活般發出撲簌撲簌的聲響,刺目的光將樓宇的四麵八方照得猶如白晝。當那束刺目的光束歇下,成千上百的激光炮架滿了屋簷,炮口凝聚著警示性的紅色光團,在眨眼的下一刻撲麵而來。
“我艸他媽的,這人改裝高達你們是一點兒都不知道啊!”
一道激光炮從眾人的頭頂掠過,灼熱的溫度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