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們昨天還在這裡舉杯對飲,談笑風聲,今日怎麼就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他們的武功那麼厲害,誰有本事同時殺了他們。
看著她哭,花淩霄拍了拍她的肩膀以作安慰,說道:“好孩子,先跟我走,你在這裡幫不了什麼忙。”
花淩霄說著,神色凝重地往圍牆處看了一眼,特地選在這個時候將雪原五豹的人頭送來,還沒有被任何侍衛發覺,堂堂惜王府竟讓人如入無人之境一般進來了,看來來人的武功定是奇高無比。
果然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葉嵐傾懂事地點了點頭,伸手擦了擦眼淚,她不是不懂事的姑娘,自然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她不會武功,若是這裡有什麼變故的話隻會拖他們的後腿,她最後看了月弄寒一眼,乖乖地跟著花淩霄離去。
蕭惜惟也將淩汐池半摟半抱的準備帶走,可就在這時,一道銀光突然飛了出來,帶著強烈的殺氣,像一條出淵的銀龍,騰雲駕霧般朝著他們直衝了過來。
月弄寒身形一動,腿一抬,快如閃電地朝著那銀龍踢了過去,逐光腿的腿勁傾瀉而出,將那銀龍踢得倒退了回去。
一抹綠影快絕無比的出現在了半空中,手一揚,那銀龍落在了她的手中,隻見她身姿一翻,那銀龍在半空中劃出了一個優美的弧度,化作了一張銀網,又一次朝著月弄寒當頭罩下。
看著那張銀網,月弄寒的眉頭一皺,驚聲道:“靈滅?”
蕭惜惟的腳步猛地停住了,有些懷疑地扭頭看去,當看到那抹突然出現的綠影時,他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
那不是靈歌是誰?
可靈歌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又為何會向他們出手,難道雪原五豹竟是她殺的?
淩汐池也聽到了月弄寒的聲音,她隻覺得腦子裡轟的一聲,不可思議地跟著看了過去,看到靈歌後,她震驚得什麼都忘記了,驚聲道:“嫂子?”
自亡鳥峽匆匆一彆後,她曾無數次設想過與靈歌再相見時的場景,可她卻從沒有想到過,她們竟會是在這樣的境地下見麵。
眼前的人是她,又好似不是她。
那個孤傲清冷卻正氣凜然的靈歌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身的煞氣與殺意,就像個地獄裡爬出來的女羅刹,那雙如璀璨寒星的眼睛也被黑暗所侵蝕,散發著幽冷而詭異的寒光,就像淬了毒的刀尖,陰毒而又犀利。
她就那樣冷冷地看著她,就像看著仇人一樣。
淩汐池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伸手推開了蕭惜惟,朝著靈歌走了過去,說道:“嫂子,我是阿尋啊,你還認識我嗎?”
“我當然認識你,”靈歌依舊冷冷地看著她,說道:“你是葉孤尋。”
聽她叫了自己的名字,淩汐池卻並沒有任何高興的感覺,她雖然還記得自己,可聲音裡卻是滿滿的恨意。
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會恨她?
還沒等她問,靈歌便又說道:“是你害死了你的哥哥,拆散了我的家庭,我來是要殺了你為你哥哥報仇!”
“你說什麼,我哥哥死了?”
淩汐池隻覺得像是一道晴天霹靂落在了她的頭上,將她的所有意識都炸得粉碎,她再也無力支撐,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汐兒!”
蕭惜惟驚叫,身形一動,將她接在了懷中,靈歌冷笑了一聲,手中的靈滅再一次乘風而起,帶著殺意朝著他們衝了過來,蕭惜惟臉色一冷,隨手一掌揮出,強悍的勁力震得靈歌手中的靈滅脫手飛出。
靈歌的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了一抹詭異的黑光,月弄寒見狀攔了上去,指尖真氣凝聚,使出了撚光指,想要先將她擒住再說。
靈歌察覺了他的意圖,往後一退,腿一勾,竟直接將地上的一顆人頭踢了起來,朝著月弄寒砸了過去。
月弄寒大驚失色,慌忙退後了一步,迅捷無比地將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穩穩地將那顆屬於雪原五豹的人頭接住並包了起來。
再怎麼說,雪原五豹也是他敬重的老前輩,如今他們慘死於他人之手,他又怎可對他們的遺體不敬,任由他們的頭顱這樣被人踐踏。
靈歌飛身接住了靈滅,趁著這個間隙飛身翻出了圍牆,眨眼便不見了蹤跡。
蕭惜惟神色冷凝地看著靈歌消失的方向,問道:“你怎麼看?”
月弄寒歎了口氣,說道:“五位前輩不是她殺的,以她的身手,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所以是那邊出手了……”
蕭惜惟眉頭緊皺,欲言又止。
月弄寒嗯了一聲,臉色也是從未有過的沉重,“這天下能殺雪原五豹的沒有幾個,瀧日國那邊更是屈指可數,看來,他們應該是按捺不住,準備要出擊了,隻是他們為何要將靈歌放回來,還有,她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莫非葉孤野真的死了?”
蕭惜惟搖了搖頭,“葉孤野沒有那麼容易死,他……”
他的話還沒說完,縹無帶著風聆和葉隨風從外麵匆匆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景象後,三個人都愣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