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不斷的力量從四麵八方而來,落在了十觀他們的身上,隻見五人身上的真氣越聚越多,他們同時大喝了一聲,運功將彙聚在他們身上的陣氣傳到了靈歌的身上。
靈歌瞬間被湮沒在了一片繽紛的氣海中,已經完全看不到她的模樣了,淩汐池緊張地捏緊了手,掌心一片冰涼。
不一會兒,靈歌突然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緊接著,隻聞得“鐺”的一聲,一件東西從那氣海中飛了出來,摔落在地上。
縹無疾步走了過去,定睛一看,落在地上的正是靈歌頭上的簪子,他將簪子撿了起來,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笑,衝著淩汐池說道:“成了,簪子已經拔出來了。”
淩汐池大喜過望,連忙扶著腰走了過去,見真是那簪子,臉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十觀等人也立即撤了掌,包圍著靈歌的氣海隨之消散,便見她此時也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五位老人家各自運功調理了一下氣息,待到氣息平穩了之後,方才起身站了起來。
淩汐池連忙迎了上去,關切地問:“幾位前輩,你們還好嗎?”
“還好,小友不必擔心。”
十觀點了點頭,看著昏迷的靈歌,感慨道:“沒想到啊,這支簪子的能量這麼大,險些耗費了我們所有的心力。”
沈行雲也說道:“不過總算是有驚無險,我們也通過她將完整的噬魂陣演化出來了。”
淩汐池聽了後,很是高興,但是看著暈倒在地的靈歌,她臉上的笑容又褪去了,問道:“那她現在怎麼樣了?”
縹無走過去將靈歌扶在了懷中,伸手把了把她的脈,見她脈象平穩,也是鬆了一口氣,說道:“她沒有什麼大礙,隻是昏了過去。”
淩汐池看著靈歌緊閉的雙眼,問道:“既然簪子已經拔出來了,那麼她會清醒過來嗎?”
縹無抬眸看了十觀他們一眼,五位老先生也是互相對視了一眼,琴南和才道:“按理來講,既然那支簪子已經被拔出,那她應該就不會再受噬魂陣影響,至於她能不能恢複神智,還得等她醒過來才知,畢竟……”
琴南和沒有將話說完,淩汐池卻明白了他們的意思,畢竟靈歌失去神智也並不完全是因為噬魂陣,她看向了縹無,問道:“她大概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縹無搖了搖頭,說道:“不能確定,也許很快就能醒過來,也許她會睡上一段時間。”
他說的是實話,因為靈歌的脈象並無問題,證明她的身體沒有任何狀況,她會陷入昏迷,或許是因為那支簪子突然被拔出的緣故,那麼,她何時醒來就是個未知數。
淩汐池嗯了一聲,知道現在急也沒用,便說道:“先將她帶回去吧。”
縹無將靈歌抱了起來,這時,謝虛頤道:“既然幾位前輩已經將完整的噬魂陣推演出來了,是不是我們就可以得知瀧日國究竟是如何利用噬魂陣控製他們的了。”
十觀等人並沒有立即回他的話,淩汐池看了一眼麵露難色的五人,便知他們心裡還沒有譜,畢竟靈歌的情況跟那幾個瀧日國探子又不一樣,而他們也才剛剛推演出完整的陣法,這也算是突然前進了一大步,定還有許多東西需要去證實。
況且,噬魂陣博大精深,即便瀧日國也是耗費五年之久才破譯了它,他們哪能一蹴而就的就立刻將它完全研究透徹了。
她說道:“幾位前輩也辛苦了,不如一並先回去休息一下吧,關於噬魂陣的事,想必幾位前輩也還有很多細節需要商議。”
十觀微微一笑,說道:“小友說得沒錯,我們確實是還有些不通的地方需要商議一下。”
其餘四人也附和著點了點頭。
謝虛頤聽著他們的話,一拍腦袋說道:“幾位前輩恕罪,怪我,是我太操之過急了,王後說得對,還請五位前輩先回府休息。”
淩汐池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看來這幾個男人也不是表麵上那麼淡定自若嘛,不過,轉念一想,這樣的局勢下,誰又能真正做到處之泰然,天塌不驚呢?
雲隱國局勢尚穩,並無內亂,她都能偶爾感覺到蕭惜惟內心的憂慮,更彆說現在內憂外患的寒月國了,看來這段日子,月弄寒和謝虛頤都不好過啊。
她在心中默默歎了口氣,一行人便朝著陣外走去,剛出了噬魂陣,便見沈桑辰和穆蘇急衝衝地走了過來,臉上還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
兩人徑直走到了謝虛頤麵前,甚至都來不及跟淩汐池打招呼,異口同聲說道:“謝先生,出事了。”
謝虛頤的臉色一變,問道:“出什麼事了。”
沈桑辰眉頭皺得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說道:“今日我們派出去巡查的一支隊伍遭遇了伏擊,就在軍營駐紮地五十裡外,全軍覆沒,一個都沒能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