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孤野看向了他。
寒戰天道:“國師說,她的身上隱藏著一股神秘強大的力量,連國師也險些控製不住她,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上有淪回珠,而且淪回珠好像隻受她的控製,國師曾嘗試要取淪回珠,卻沒有成功,你與她動過手,你覺得是什麼力量?”
葉孤野道:“陛下是想在生死場測出她的實力嗎?屬於與她交過手,她的武功很低,並不像有什麼高深功力的人。”
寒戰天若有所思的笑道:“是不是,到了生死場就知道了,對了,你知道寒月國此次來訪的使臣是誰嗎?”
葉孤野看向身邊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人,冷聲道:“月弄寒。”
寒戰天伸手拍了拍葉孤野的肩膀:“寒月國上訪文書上奏瀧日國不明原因的抓捕了他們三公子的至交好友,要求我們立即釋放,個中誤會他們願意在中間進調解,孤沒想到的是,月弄寒遊走江湖多年,竟會為了這樣一個丫頭願意重回寒月朝政,並擔當使臣這一身份,看來龍魂的誘惑力著實不小,告訴太子,明日的生死場之戰,讓他下兩封請帖,一封給月弄寒,另一封……”
他頓了頓,才道:“給藏楓山莊!”
葉孤野道:“陛下懷疑蕭藏楓?”
寒戰天道:“如今江湖中以藏楓山莊勢力最盛,藏楓山莊又手握天下經濟之命脈,著實是個心腹大患。”
葉孤野抬眸看了寒戰天一眼,了然道:“陛下要用龍魂來試探藏楓山莊的反應?”
寒戰天嗯了一聲,接著道:“說到這個女孩,孤心中還有幾分疑問,你們此行將她帶回宮,琴家人當真沒有阻止?”
葉孤野搖了搖頭。
寒戰天露出百思不得其解之色,仿若自言自語道:“莫非真如她所說,琴家人也把找到龍魂的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
說罷,他又望向了葉孤野,問道:“對了,你查到這丫頭是什麼來曆嗎?”
葉孤野仍是搖了搖頭。
寒戰天道:“你不覺得她長得很像一個人嗎?”
葉孤野道:“屬於從未見過與她容貌相似的人。”
寒戰天嗯了一聲,向他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天已向晚,暮色中吹來陣陣冷風,淩汐池坐在一個假山上,手中捏著一條碧綠色的四葉草手鏈,那是她媽媽送給她的手鏈,她歎了一口氣,喃喃道:“媽媽,你說我會贏嗎?”
望著逐漸黑暗下來的天空,她覺得有些累,明日一戰,勝負難定,生死難料,可那注定輸不得的一場戰,她連一份勝算也沒有。
可是她的命,冰冽的命已全部押在了明日之戰上,她要如何才能贏了這一場呢?
隨行的小太監不敢催她,在一旁焦急的等待,有心提點一二:“姑娘,咱還是走吧,這個地方奴才不能擅自逗留,否則要殺頭的。”
淩汐池回過神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那一臉擔憂的小太監,不由得覺得好笑:“即便是殺頭那也是殺我的頭,你害怕什麼?”
小太監臉上惶恐之色更甚:“哎呦,我的好姑娘,你就聽奴才這一句勸吧,明知故犯乃是大罪,奴才可當不起這個責任。”
看著那戰戰兢兢的小太監,她有些同情,在這王宮裡,所有的生靈活著都是那麼不容易,最後忘了一眼天空,她的手往假山石一按,縱身躍下,道:“小公公,我們走吧。”
那小太監如蒙大赦,忙不迭地的上前引路。
淩汐池望著他的背影問道:“小公公,你去過生死場嗎?”
那小太監生怕腳下慢了一些,邊走邊道:“姑娘笑話奴才了,那種地方哪是我們這些做奴才的可以去的,都是主子們作樂的地方,我聽說啊,裡麵可血腥恐怖得很,全是一些大惡人在裡麵廝殺拚搏,一日下來啊,生死場裡麵的血都可以流成河了,那被抬出來的人,各種千奇百怪的死法都有,著實嚇人。”
那小太監說著說著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喃喃道:“怎麼這麼冷,姑娘,你打聽這麼個陰森恐怖的地方做什麼?”
夜風逐漸大了起來,淩汐池沒有回答他,轉而問道:“你說明日是天晴還是下雨呢?”
小太監抬頭看了看天空道:“看傍晚時分的晚霞,明天定是個大太陽。”
“太陽!”淩汐池抬頭看了看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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