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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葉孤野便和靈歌離開了安都城,臨走之際,靈歌告訴淩汐池,雲隱國未必真會答應瀧日國的求和,隻要瀧日國仍膠著於東部和北部的戰事,便暫時沒有多餘的兵力來找他們的麻煩。
可月弄寒和淩汐池卻明白,雲隱國是一定會答應瀧日國的求和的,蕭惜惟剛即位便禦駕親征,朝中本就不穩,他不可能長久在外,收複失地,攻下明淵,作為新王的他已經鼓舞了軍心,得到了民心,下一步定是回國穩固朝政。
他也不可能真的就將瀧日國逼得太急,若是真將瀧日國逼得太急,那他表述正義的那篇檄文便再也站不住腳,瀧日國本就是天水最強之國,領土也是最廣的,擁有城池五十八座,除卻已經失去的嶽淩州五城和明淵城,還剩城池五十二座,若寒戰天真的舉全國之力同雲隱背水一戰的話,其結果隻能是兩敗俱傷,最終便是將整個天水五國拖入戰場,寒月國那時定然會參戰。
果不其然,一個月之後,瀧日國派剛接任大將軍的冰冽以及使臣到達了瀚海國,經過三天兩夜的會談之後,瀚海國突然從瀧日國的邊境撤兵,緊接著,雲隱國同意了瀧日國的求和,兩國之間達成協議,瀧日、雲隱以臨泉為界,瀧日國放棄明淵城,雙方撤兵,此後凡有越界盜賊逃犯,彼此不得停匿,兩國沿邊城池,一切如常,不得創築城隍,雙方於邊境設置榷場,開展互市貿易,瀧日國一次性賠給雲隱國黃金百萬兩,自此,瀧日國與雲隱國長達十餘年的戰爭暫時落下了帷幕,史稱明淵之盟。
月淩軍得了這個喘息的機會,在這個月的時間裡,兵力已經比之前壯大了一倍不止,已經快有二餘十萬人,聞名於整個天水大陸,那句讖言也在整個瀧日國傳得沸沸揚揚,有了月淩軍在前帶頭,瀧日國各地又爆發了無數場農民起義,飽受壓迫的百姓們紛紛站了起來,戰火有越燃越烈的趨勢。
可於瀧日國而言,其他地方的農民起義稍施兵力便能壓製下去,唯有月淩軍不斷壯大,已經成了瀧日國的心腹大患。
六月中旬,瀧日國約集四十萬人出兵嶽淩州,隻是這次瀧日國並沒有讓年輕的將軍領兵,仍是選擇了旭日金麟十將軍之首烈雲炎做主帥,旭日金麟龍騎隊的將領高勝龍為主將。
烈雲炎是個剛愎自用的性子,麵對瀧日國的大軍壓境,月弄寒製定了一個大膽的戰略計劃,親自率領精騎三萬疾馳北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奔離嶽淩州五百裡的淮陽城,采取了包圍閃擊的進攻方式,淮陽東南有瀧日兵數營紮住,月淩軍夜間抵達,利用拂曉,由西向東反擊瀧日軍側背,與此同時,謝虛頤和淩汐池則率軍繞到了後方,擊敗了保護甬道的瀧日軍,斷絕了瀧日軍的糧道,切斷了他們的後路,配合月弄寒包圍了瀧日國的軍隊,唐怒則和蔣易修率領五萬軍隊直麵進攻瀧日軍,三麵夾擊之下,經過數次激烈戰鬥,終於打退了瀧日軍,活捉了高勝龍。
瀧日軍邊戰邊退,四十餘萬旭日金麟出征,而跟隨烈雲炎逃出生天的不過數萬人,瀧日國經此大敗,短時間內無法再對嶽淩州發動大規模的戰爭,嶽淩州正式宣布獨立,不再受瀧日國管轄,並改名為月淩州。
回到安都城後,月弄寒再一次對月淩軍進行了整飭,分為了兩支,一支名為昊月軍,由唐怒統領,蔣易修為軍師,軍中多為當初淩雲寨的人,而另一支則為淩雲軍,由淩汐池統領,軍中多為九幫十二會的人以及後頭慕名來投靠他們的人。
不少人開始建議月弄寒稱王,月弄寒拒絕了他們的提議,隻在安都城設立月帥府,對外僅稱月帥而已。
如此又過了數日,一直處於動蕩之中的天水大陸竟然奇跡般的平靜了下來,有了這個休養生息的機會,淩汐池除了每日在軍中學習帶兵之術,與將士們切磋武功之外,便是回到震雷鏢局,悉心教導她的徒弟雷小虎以及穆蘇,小草,沈桑辰習武,其中尤以穆蘇和沈桑辰的天資最高,一段時間下來,武藝已是突飛猛進,軍中的將士們也漸漸同她熟絡了起來,對於她開始發自內心的服從。
至於月弄寒,自從攻下月淩州之後,他便一日比一日忙,整日都有各種事情需要處理,兩人見麵的時間也越發短暫,可無論他有多忙,一天裡他總是會抽出時間來看看她,哪怕同她說兩句話也好,偶爾也會執意同她用個餐,陪她去看看無啟族的人。
他也會派人給她送來各式各樣的禮物,或是翠玉珠釵,或是綾羅綢緞,或是最時興的衣物和一些精致的小物件,淩汐池笑他,同他說不必如此,每每說到這些,月弄寒都笑而不語,第二日仍是照舊,淩汐池也不再說什麼,久而久之,竟也習慣了兩人這樣的相處方式。
月弄寒聽了她的話,放了慕蓂牙她們,並讓她們立即離開月淩州,離去的時候,慕蓂牙意味深長的同他說了一句話:“總有一天,你會同意跟我們合作的。”
月弄寒並沒有理她,也隻回了她一句話:“你們若是敢對我母親怎麼樣,他日我必率軍踏平你們慕家。”
慕蓂牙冷哼了一聲,轉身離去,聞人仙跟在她的身後,路過月弄寒身邊的時候,低聲笑道:“月公子,你可真無情啊,你當真忘了那晚你同我的諾姐姐……”
月弄寒的眉頭剔了剔,眼神一冷,眼中已有殺意,跟在最後麵的洛諾打斷了她的話:“仙兒,你住口!”
聞人仙笑了笑,腳步徐徐的離去。
洛諾站在月弄寒麵前,輕咬著嘴唇,欲言又止的看著他,好一會兒,她才鼓足勇氣般的說道:“月公子,仙兒年紀還小,你不要同她一般見識,那晚……你是中了仙兒的幻術,其實什麼都沒發生,你不用太在意。”
月弄寒道:“我修習過靜心訣,那樣的幻術控製不住我,我自然知道什麼都沒發生,我奉勸你們一句,這種心術不正的東西還是少用為妙,我能放過她一次,不會再放過她第二次。”
洛諾的臉上頓時布滿了失望的神色,她抬頭看他,問道:“你……你就這麼討厭我們。”
月弄寒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們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