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悍的勁力朝那少女衝了過去,將她擊得倒飛了數尺遠,鳳鸞箭也嚶鳴了一聲,被重重的拍到了一旁,少女驚呼了一聲,一道紅色的人影從她身後掠到,伸手接住了她,帶著她落在地上。
風聆扭頭一看,接住她的人是縹無,見葉伏筠也轉身朝那小山的方向飛了過來,急聲道:“快攔住她。”
縹無急忙施展輕功跟了上去。
葉伏筠大喝了一聲,“孤影,替為師攔住他們。”
說罷,她再也沒管身後的人,一門心思的朝著葉琴涯消失的方向掠了過去,雖然她完全可以殺了他們,可那樣的話,勢必會阻擋她的腳步,她絕不會,也決不允許那個女人被複活過來。
她得不到的東西,彆人也彆想得到!
葉孤影出現在了縹無的麵前,攔住了他的腳步。
縹無看了她一眼,憤怒道:“你妹妹在裡麵,她有危險你不知道嗎?”
葉孤影掃視了四周一眼,說道:“你以為,你們帶來的這些人就不危險嗎?”
這時,風聆謝虛頤還有小葉三人從後方趕來,風聆見她攔著路,二話不說,就要動手,縹無阻住了她,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們未經許可,帶著那麼多人闖入了瀧日國的領土,你以為今日瀧日國會讓你們安全離去?”
縹無聞言,看了看四周對他們虎視眈眈的人,其中瀧日國自然與他們是死敵,瀚海國未嘗不是,而浩垠國一向親近瀧日國,若是他們真的全部都進入了那座山裡,那他們帶來的陣營勢必會成為眾矢之的,很有可能全軍覆沒。
他看了一眼他們的陣營方位,又看了看瀧日國和瀚海國的方位,寒戰天身旁立著的是號稱武林四大家之一東方家的家主東方寂,家傳絕學乃為狂風吟,實力深不可測,而那位瀚海國的顏王身邊則立著一個文士,隻見那人一襲儒袍,頭戴方巾,看起來頗有些儒雅,可目光卻炯炯有神,一直在打量著整個戰場,他突然就反應過來那是什麼人了,那必是號稱武林四大家最後一家的宇過天破宇家,家傳絕學為詭雲掌,同樣是一個不好對付的人。
他快速在心中衡量著,這麼多人跟著他們前來救人,相當於把命交給了他們,他們又怎可以棄之不顧,他咬了咬牙,看向了謝虛頤,說道:“謝兄,勞煩你跟我一起回去堅守陣地。”
謝虛頤看了那座小山一眼,眼中不無擔憂,卻也明白不能將自己的後背完全露在敵人麵前的道理,隻得點頭。
這時,葉孤影看向了風聆,問道:“你手中的箭,是可以殺死她的對嗎?”
風聆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口中的她是指葉伏筠,疑惑的抓了抓頭,點頭嗯了一聲。
“跟我走!”葉孤影用著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
風聆雖然不解,但還是乖乖的跟著她走了,兩人也直奔那座小山而去。
遠處,一直觀望著的寒戰天臉上露出了冷肅的神色,說道:“那丫頭有問題,國師,冰冽,你們前去看看!”
東方寂和冰冽點了點頭,剛剛掠下高台,便被謝虛頤和縹無一左一右的攔住,說道:“兩位,還請回去吧!”
小葉則看著高台之上的寒戰天,眼中全是殺意,全身更是泛起了淩厲的劍意。
冰冽和東方寂見此情況自然不敢再輕舉妄動,隻好退回去保護寒戰天。
少了葉伏筠和葉琴涯的壓迫,所有的士兵仿若如夢初醒,紛紛憶起自己的職責所在,這邊瀧日國又開始嚴陣以待,雲隱國與月淩州來的人見狀,紛紛趕到了縹無等三人的身邊,攔在了瀧日國與那座小山之間,齊刷刷的亮出了手中的兵器,氣勢無比淩人。
瀧日國的士兵也做好了衝殺的準備,隻待一聲令下便可以衝鋒陷陣,與他們來一個你死我活,可不知為何,那個進攻的命令居然遲遲未下,誰也不想做先動手的那一個,戰場就這樣僵持了下來。
反倒是,那座小山裡麵頓時又傳來了聲聲厲響。
蕭惜惟和月弄寒一前一後的從那山口落進了一個石窟中,石窟裡紅光閃爍,石窟的石壁上都亮著一道道紅色的符篆,無儘的血色霧氣繚繞其中,散發著刺鼻的腥味。
兩人急急的往前走了兩步,便看見前方不遠處被一束白光籠罩著,一個紅衣女子站在那裡,怔怔的看著白光裡麵。
蕭惜惟心中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急忙衝了過去,便看見白光裡是一個無比巨大的青銅祭壇,祭台之上平躺著一個女子,她雙目無神的望著天際,兩顆靈珠懸浮在她的上方,身下是一個古老的圖騰,那圖騰在急速的旋轉著,每一條紋路都像是鮮血在裡麵潺潺流動。
“汐兒!”蕭惜惟心疼的驚叫出了聲,正欲衝過去,誰知,有一個人更快的越過了他,搶先一步抱住了那個女子。
是葉琴涯。
隻見他將那女子摟在懷中,目光淡淡的瞟向了麵前的男子,說道:“你們誰也彆想碰我的小邪兒!”
蕭惜惟上前一步,憤怒道:“什麼小邪兒,那是我妻子,你快放開她!”
葉琴涯愣了一下,目光凝聚起了怒意和殺意,厲聲道:“你就是玷汙了小邪兒的那個男人?”
蕭惜惟咬牙,身上亦是掩蓋不住的殺氣,說道:“你再抱著我妻子說這種話,我定叫你死無全屍!”
“很好!”葉琴涯低低的笑了一聲,說道:“你今天可以死了!”
“你要慶幸,你是這三百年來第一個死在我手裡的人。”
說罷,他帶著懷中的女子一躍而起,快如閃電的朝蕭惜惟攻去,那一掌霸道無比,帶著開天辟地一般的威力。
蕭惜惟見狀,身形一晃,手一抬,萬千劍氣衝向了他,石窟裡頓時被淩厲的劍氣衝擊得石屑亂飛。
誰料葉琴涯竟看也不看那些劍氣一眼,仍是一掌遞了過去。
劍氣潰散,蕭惜惟被那一掌震退了兩步,單膝跪在地上,嘴角緩緩的溢出了一絲鮮血。
而葉琴涯則淡淡的收回了掌,訝異的看著自己的手臂,一道血痕順著他的衣袖流了出來,他自言自語道:“居然可以傷我,年紀輕輕便有如此造詣,實在是難得,怪不得小邪兒能看上你,可惜啊……”
說罷,他的目光變得淩厲,再一次出招:“你今日注定要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