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江原慕家(1 / 2)

花繞淩風台 蝦米不會遊 9300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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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冽看著她,心好似憑空漏掉一拍。

少女那曾經嬌俏紅潤的容顏此刻像是被霜雪所侵襲,白得有些透明,仿佛碰一碰都會破碎,讓人從心底生出一絲想要保護她的**,可她的眸子裡卻依舊透著堅韌以及難以言說的高傲,像是一朵迎寒傲雪的素山茶,纖柔卻帶著一種不屈不折的氣度,她的牙關緊咬著,本就搖搖欲墜的身體努力在他麵前站穩,不讓自己先現出頹勢。

可他又如何能看不出她已經到了極限呢?

那一刻他腦中浮現的卻是他們初見之時少女那明媚而無拘無束的笑容,一晃已過去兩年多了,過往的一切猶如浮華一夢,就像鏡花水月一場空,卻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永不磨滅的印記。

冰冽轉了一個方位,繞到了外麵的人看不到的地方,急聲道:“快,打我一掌!”

淩汐池愣了一下,瞬間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也顧不得猶豫,收回了劍,一掌印在了他的身上。

冰冽的身子飛了出去,撞倒了緊跟著衝過來的幾人,那幾人儘皆被撞飛,被強大的內勁震得暈了過去。

冰冽自己則在潭水中滾了幾圈,哇的吐了一大口鮮血,倒在那裡好似再也起不來。

淩汐池看著他,她知道以她如今的狀況是不可能將他傷成這樣的,冰冽是為了幫她自己傷了自己。

她沒辦法跟他道謝,扶著風聆便要走,剛走沒幾步,便又被另一側繞過來的幾人團團圍住,她看著圍著她的那些人,從服飾上來看,那是瀚海國的人。

她努力保持著冷靜,正欲出招,那圍著她們的其中一個搶先出手,不費吹灰之氣便格開了她手中的劍,一道掌力落在了她身上。

她和風聆一起倒在了水潭中,立即有兩人上來將風聆押了起來,淩汐池撲了上去,怒道:“你們彆碰她!”

其中一個推了她一下,她的腿一軟,跪倒了下去,她不是不想反抗,而是真的沒有力氣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將風聆帶到了一旁。

這時她的手腕一緊,整個人被人從水中提了起來,她就像一條不會遊泳的快要被淹死的魚,好不容易有一張網願意將她打撈起來。

一個身著紫色錦袍,頭束紫玉冠的男子出現在她麵前。

她頭暈目眩,虛軟的雙腿幾乎使不上一點力氣,根本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正常的站立,後仰的身軀得以仰仗那隻緊緊的抓住她手腕的手仰倒在半空之中。

她隻覺耳邊一熱,一個溫柔中帶著陰狠的聲音響在她的耳旁:“終於找到你了!璟楓公主!”

淩汐池徒勞的搖著頭,做著最後的掙紮:“我不是璟楓公主,不是……”

來人輕笑了一聲:“那你是誰呢?”

淩汐池怔愣了片刻,她是誰呢?她是淩汐池,是葉孤尋,可璟楓公主不也正是她嗎?

她突然回答不上來。

“是無啟族的族長?是月淩州淩雲軍的統帥?還是雲隱國的王後?孤竟不知自己的妃子竟然會有那麼多的身份?”

淩汐池笑了一聲,抬眸看著他,說道:“我還有一個名字,叫白汐,匆匆酒樓,我們已經見過麵了。”

海顏之看著她,那雙眸子早已不複當初的溫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隻有上位者才有的掠奪、殺伐和陰狠。

他猛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複又一笑:“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原來我們早就見過麵了,原來嫁到瀚海的果然不是真正的璟楓公主,原來孤竟也做了彆人手中的棋子,虧得孤當初真的以為她如她所說的是被逼嫁入瀚海的。”

淩汐池冷笑道:“你何曾做了彆人的棋子,你不也利用璟楓公主的身份做了你一直想做的事嗎?”

海顏之的眸子一緊,說道:“你果然已經見過她了,說,她到底是誰?”

淩汐池愣了一下,苦笑道:“原來你連她的真麵目都未曾見過。”

不過也是,想當初音魄是頂著一張和她一模一樣的人皮麵具嫁到瀚海的,又怎麼會笨到把自己的真麵目暴露出來。

而她自己,當初在匆匆酒樓與他喝酒卻也是易了容的。

海顏之伸出手指輕輕的劃過她的臉,“那張臉倒是跟你現在的臉一模一樣,不,現在的你還要更美一些,雖然孤不知道她的模樣,但孤知道她一定就在蕭惜惟的身邊,她跟你一樣,也喜歡蕭惜惟是不是?”

“我不知道……你放開我,放開我!”淩汐池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發瘋一般的想要甩掉那隻緊緊抓住她的手,因為他的恨意像是軟綿綿的海草一般緊緊的纏住了她的全身,冰冷潮濕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放開你?這麼出色的王妃,孤為何要放開?”

淩汐池掙脫不得,被他的話氣笑了,譏諷道:“我不是你的王妃,你並不想娶璟楓公主不是嗎?”

“是,孤當初是不同意這門婚約,但是不同意並不代表孤會那麼大方,將自己的女人拱手送給彆人,更何況,還是一個與自己有殺父之仇的女子,你覺得,孤今天應該放你離開嗎?”

淩汐池道:“海顏之,我與你既未拜堂,也未曾行過夫妻之禮,並算不得上是你的妃子,更何況,璟楓公主已經死了,瀚海國曾經昭告天下,璟楓公主刺殺瀚海祈王之後不堪追殺跳海自儘,那便證明殺你父王的人已經死了,我隻是一個擔著虛名無關緊要的人,我有沒有殺過你的父王,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與我在匆匆酒樓一聚,就該知道我根本就沒有去過瀚海國。”

海顏之的目光如冷刀一般割在她的身上,嘴角泛起了一抹殘酷的笑容。

他將嘴附在她的耳旁,用著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對她耳語道:“無論如何,你都是孤明媒正娶的妻子,不管中間出過怎樣的差錯,孤娶的人是你,如今你我既已重逢,於情於理孤都不應該再讓自己的女人流落在外,正如你所說,你隻是一個擔著虛名的人,但是虛名你已經擔了,名義上你無從拋開這一身份,這一生,即使是死,隻要孤不同意,你永遠也沒有辦法名正言順的和蕭惜惟在一起。”

他抓著她的手一帶,不費吹灰之力的便將她禁錮在懷中,另一隻手挑起了她的下巴,逼迫她看著前方,而那邊,正有越來越多的人突破了謝虛頤小葉他們的防線,無數的弓箭手已經就位,冰冷的箭對準了那個青銅祭台。

海顏之殘酷的聲音繼續在她耳旁響起:“看吧,你們的人已經攔不住我們了,蕭惜惟當初派假的璟楓公主嫁入瀚海,無非是想要借刀殺人!想要收取漁翁之利!想要坐山觀虎鬥!你們害死了孤的父王,孤便讓你們受儘這世上最難忍受的痛楚,今天要蕭惜惟命的,不會隻有瀧日國。”

淩汐池擺著頭想要掙脫他的鉗製,而反而被他更用力的扣住下巴,讓她動彈不得。

“看著吧,我要你親眼看著,蕭惜惟今日是怎麼命喪於此,她不是為了蕭惜惟賣命嗎,她為了他可以躲著不出來見孤,既然如此,那孤便也讓大名鼎鼎的惜王也嘗嘗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成為彆人寵姬的滋味,你放心,日後孤會好好疼你的,孤要讓他在天上看著,死也不能瞑目。”

海顏之的聲音裡有著強烈的恨意,像已經失去理智的瘋狂。

淩汐池怒罵道:“你要不要臉,你父王是怎麼死的你心裡沒數嗎?原來你也是個敢做不敢認的孬種嗎?”

海顏之不再理她,陰狠的目光望向了青銅祭台的方向。

越來越多的弓箭手就位,弓已拉滿弦,無數的鋼箭散發著森冷的光。

海顏之的手舉了起來,淩汐池恐懼的看著祭壇的方向,縹無還在運功為他們療傷,正是不能分心的時候,她拚命的掙紮了起來,去抓他的手,嘶吼道:“不要,不要……放開我,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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