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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弄寒變了臉色,問道:“怎麼回事?他偷練這些武功了?”
縹無一臉無奈,側身躲過了蕭惜惟淩空斬過來的一道劍氣,身後的一棵梅樹應聲而倒,他隨即旋腿回踢了過去,梅花淒零地飛滿了天空。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他心魔太重了,先把他控製下來再說,否則今晚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遭殃。”
蕭惜惟被他的腿勁逼得後退了一步,月弄寒又迎麵撲了過來,長空劍法配合著逐光腿法迎頭蓋臉的朝他遞了過去,他當即以幻天四意訣回擊。
幾人打得驚天動地,奈何被心魔控製住的蕭惜惟勇猛異常,三人的合擊也奈何不了他。
這時謝虛頤繞到了他身後,一塊疑似鏡子又像盾牌的武器從他的袖中飛出,邊緣瞬間彈出了一圈尖刃,在半空中像是會分身法術一般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分為八,四麵八方將蕭惜惟包圍在其中,一絲縫隙都沒有。
蕭惜惟紅著眼,身上散發出的劍氣紛紛射在上麵,那東西堅硬無比,看似無敵的劍氣落在上麵發出哢嚓哢嚓刺耳的聲音,可那東西卻沒有絲毫損傷。
謝虛頤縱身一躍,躍上了半空,手一探,控製著那武器,朝著蕭惜惟迎頭罩下,真氣自上而下仿佛形成了一個無形的氣罩,暫時將他控製在了中間。
蕭惜惟反攻了兩掌,掌力落在上麵,仍沒有將它衝破。
縹無一見,麵露喜色,趁機緩了兩口氣,挑眉道:“謝兄,好東西啊,什麼武器,怎麼沒見你用過。”
“這叫斬穹鏡,無事做來玩玩的。”
謝虛頤咬著牙,滿頭大汗,顯然已經快要壓製不住他。
蕭惜惟發出了憤怒的吼叫聲,但見他左手一抬,一道紅色真氣凝聚在他的指尖,立如一道霹靂一般,朝頭頂的斬穹鏡轟去。
謝虛頤隻覺得一股巨力從地麵衝將而起,隻聞得轟的一聲,那道紅色的真氣已勢如破竹的將斬穹鏡轟開,那道壓製著他的氣牆頓時消散無蹤。
謝虛頤暗道不好,當機立斷的撤身後退,卻見人影一閃,閃電之間,蕭惜惟已如山嶽一般矗立在他眼前,眼睛流露著一股森寒殺意,猶如地獄之王一般。
一陣寒風颯然掠過,在風中飛蕩著的,除了雪和梅花以外,還有死亡的氣息。
蕭惜惟身上的火陽之氣已經燒至一片通紅,數道霸氣絕倫的真氣在他周身縈繞,散發出翻天覆地的無敵氣息。
月弄寒和縹無同時變了神色,以最快的速度衝了出去,各自使出了全身的功力,謝虛頤手一探,落在遠處雪地裡的斬穹鏡迅疾無比的飛了回來。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仿佛長空已遭撕裂,血雨揮灑中,四人先後落在了雪地上。
縹無和謝虛頤當即支撐不住,單膝跪在地上,縹無苦笑道:“三打一還打不過,恥辱啊。”
謝虛頤接過他的話:“可不是嘛。”
月弄寒也好不到哪裡去,但好歹還能站著,擋在了他們的麵前,身子依舊挺拔得如同一杆標槍。
蕭惜惟咳出了一口血,人好似也稍微清醒了一些,月弄寒問他:“還打嗎?”
他還沒回話,便聽幾聲急促的聲音響起。
“陛下。”
“陛下。”
四個女人從梅林外急匆匆的趕了過來,這場戰鬥動靜太大,驚動了不少人。
兩個女人跑到了月弄寒的身邊,不約而同的要去扶他,正是他的兩位夫人慕蓂牙和秦青清。
還有一個跑到了縹無的麵前,打量了他兩眼後,伸手將他拉了起來,那是風聆,血域一戰後,她並沒有回神蛇族,而是選擇跟著縹無回到了雲隱國,美其名曰,她要等她的主人回來。
剩下的一個是綠翎,她的懷中抱著淵和公主,站在不遠處,像是在猶豫著該不該過來。
淵和手上捧著一個小木人,仿佛被嚇著了,一雙黑寶石般的眼睛直愣愣的看著眼前四個剛剛打了一場身上還帶著煞氣的男人,眼睛裡滿是恐懼,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她一邊哭一邊奶聲奶氣的叫著:“父王……嗚嗚……你怎麼了?”
她是被剛才的打鬥聲吵醒的,醒來的時候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她很害怕,叫了幾聲綠翎姑姑都沒來,於是她推開門跑到父王的房中想去找他,父王沒找到,卻在父王的枕頭邊上發現了一個小木人,那一個奇醜無比的小木人,小木人的心臟處還有一塊暗紅色的印記,像是被掏去了心。
她正好奇的拿起來看,便聽見綠翎姑姑慌慌張張的在叫她的名字,看到她之後,二話不說就將她抱了起來,急匆匆的往一個地方趕,然後,她就看到了一個極為陌生可怕的父王。
她從沒有見過這樣的父王,像是要吃人一樣,在她的印象中,父王雖然不愛笑,還經常一個人發呆,可麵對她的時候,都是很溫柔很溫柔的。
蕭惜惟聽見了她的哭聲,目光機械的落在了她身上,看到她手上的小木人後,他的眸子瞬間恢複了清明。
他急忙衝了過去,第一時間從她手上將木人奪了過來,冷冷地看了綠翎一眼:“誰讓你把公主帶來的?”
綠翎被他的眼神一凶,埋下了頭,咬著嘴唇,唯唯諾諾的說道:“公主受了驚,是奴婢的錯,奴婢該死。”
蕭惜惟心知定是因為自己的緣故驚嚇到了她,再看著淵和那一雙如受驚小鹿般的眼睛,語氣也稍微緩和了下來。
“還不快把公主帶回去。”
“是。”綠翎不敢違抗他的命令,抱著淵和轉身就走,可淵和怎麼也不願離開,嗚嗚咽咽的哭著,揮著小手要去抓他,要讓他抱。
“父王……嗚嗚……淵和不走……淵和害怕。”
“淵和聽話,先回去睡覺,等睡醒了父王就來看你。”
“不……”
小姑娘哭得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來,尤其是縹無,淵和有段時間身體不好,可以說是他一手照看過來的,心裡早就把她當成女兒一樣在疼,看到她哭得那樣傷心,他心疼得要死,推開了風聆的手,兩步就跨到了她麵前,逗著她道:“乖乖,彆哭了,聽你父王的話,快回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