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惜惟覺得腦子裡像是有什麼炸開了,再也顧不上許多,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此時此刻,想要她的**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開始的,或許是她身上有太多讓他迷戀的東西,讓他沉淪,讓他瘋狂,她是這個世間他唯一愛著的女子,愛她成癡,愛她成魔,然而她卻不把他放在心上,一次又一次離開他。
他要將她永遠留在自己的身邊,他要讓她知道,她這輩子都隻能屬於他,彆說這輩子,就是下輩子,下下輩子,她也隻能屬於他。
他捧著她的臉,細密的吻落在她的身上,他溫柔地進入了她,淩汐池卻感覺到了銳痛,如羽翅一般的睫毛微微顫抖,悠悠地睜開了眼睛。
四麵相對的時候,她徹底清醒了過來,當明白過來他們正在做什麼,她下意識地尖叫起來,就在她張嘴的那一瞬間,蕭惜惟的頭低了下來,恰好封住了她的唇,淩汐池伸手想要推開他,他抓住了她的手,固定在她的身體兩側。
她頓時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被他壓製在身下動彈不得,她狠狠地瞪了他兩眼,終於選擇放棄。
“醒了?”
蕭惜惟問她。
她嗚咽了一聲,不想再看他的臉,把頭偏向了一旁,蕭惜惟看著她布滿紅霞的側臉,輕笑了一聲,又將她的頭扳了回來,強迫她看著他。
淩汐池覺得自己就像風中的落花,狂風中的柳枝,浪上的浮萍,一次又一次被命運的浪潮掀了起來,而他,卻是她唯一的歸宿。
窗外,好風涼月。
而屋內,卻是紅被翻浪,春色無邊。
天快亮了,天地一片朦朧,遠處群山如黛。
亭子裡,縹無將一瓶藥放在了桌子上,說道:“這是給你的。”
冰冽站在他對麵,動也不動,整個人仿佛凝立成了一座雕像,臉上的麵具泛著淒涼的光。
縹無看了他一眼,說道:“放心吧,她會沒事的。”
說罷,他又看了不遠處緊閉的房門,說道:“過了這一關,說不定她的武功就可以恢複了。”
冰冽回過了神,伸手將那瓶藥拿了起來,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縹無點了點頭,笑道:“我從不說假話,尤其是麵對著男人的時候。”
冰冽坐了下來,一雙眼睛詢問地看著他。
縹無道:“她可是號稱無啟族的天才,我給她把脈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她體內的真氣有複蘇的跡象,損裂堵塞的經脈也有疏通的跡象,若是沒猜錯的話,她是領悟到了什麼,找到了屬於她自己的道。”
冰冽問道:“那她為什麼還會那樣?”
縹無道:“這世上沒有一蹴而就的事,不管什麼,都需要一個過程,況且,若是我沒猜錯的話,她的道需要他去幫她。”
“蕭惜惟?”
縹無嗯了一聲,接著道:“這條路或許與輪回之花有關,同樣,他也需要她。”
冰冽狐疑地看著他。
縹無伸手提起茶壺替他將茶杯蓄滿,說道:“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他有心魔嗎?”
冰冽端起了杯子,嗯了一聲。
“自從她回來後,這兩日他身上的氣息平和了許多,隻要她不離開他,他變回當初那個蕭惜惟便是件很容易的事。”
冰冽默不作聲地喝著茶,突的,他的手一頓,狐疑地看向了茶壺。
縹無微笑道:“你沒感覺錯,這是你們的茶。”
說罷,他還向他遙舉了一下茶杯,說道:“確實不錯,怪不得月弄寒喜歡。”
冰冽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問道:“我們的茶坊怎麼樣了?”
“昨日,他已經吩咐人去整修了,隻不過,我們去晚了一步,你們的茶坊那邊已經派了人去了。”
冰冽道:“他也算是有心,我便是走,也走得安心了。”
縹無的臉色微微動容,問道:“不知冰兄接下來打算去何處?”
冰冽的臉上露出茫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