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惜惟說好,四爺爺便吩咐人擺飯,正在吃飯之際,又有人來稟報,月王府那邊派人送了一些東西過來,都是一些珍奇藥材和名貴的珠寶首飾,說是用來賠禮道歉的。
蕭惜惟想了想,命她們先收了,又讓她們去給管事的說一聲,月王府的秦夫人有喜了,讓他在庫房中也挑一些東西回贈過去。
侍女們得令去了。
蕭惜惟和葉隨風陪著四爺爺喝了幾杯酒,淩汐池看著嘴饞,也想喝一點,蕭惜惟拗不過她,便讓她淺淺地飲了一杯,便再不讓她碰了,淩汐池有些意興闌珊,葉嵐傾看著她不樂意的模樣,捂著唇笑了起來,起身走到一個櫃子前,從裡麵取出了一個小瓶子。
她將瓶子放在了淩汐池麵前,說道:“阿尋姐姐,你喝這個吧,這個好喝的。”
淩汐池拔開瓶塞,一股馥鬱的香味撲鼻而來,她覺得這香味十分熟悉,又放在鼻前聞了兩下,問道:“這是什麼?好香啊。”
葉嵐傾道:“當初隨風哥哥到雪沁城的時候,帶了一些鳳凰花的種子過去,我和爺爺就種了一些,兩三年的光景便開花了,這是我用鳳凰花做的鳳凰清露,喝起來香香甜甜的,也不醉人,還能讓姐姐的氣色更好,容光煥發呢。”
淩汐池倒了一點在杯子裡,頓時滿室的花香,她嘗了嘗,味道果然不錯,笑道:“果然好喝。”
那邊,四爺爺跟蕭惜惟、葉隨風二人一邊喝酒一邊閒聊了起來,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聊一些比較輕鬆的話題。
幾人用過晚飯後,葉隨風便告退了,他還要返回軍營,臨走時他告訴他們,雪原五豹今日也在寒月國的軍營裡,帶著將領們玩了一天的蹴鞠,說是要帶一幫徒弟出來,讓他們和雲隱國的兒郎們比試一下,讓蕭惜惟那邊做好應戰的準備。
蕭惜惟沉思了一下,說道:“你回去告訴他們,就說雲隱國隨時恭候。”
葉隨風這才離去了,四爺爺看著他的背影,衝著淩汐池說道:“隨風這孩子,還真的像你們阿叔,雖然表麵上什麼都不說,心裡邊可重情義了。”
淩汐池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阿叔,又想到葉隨風如今身處於月弄寒麾下,心中一時又感傷了起來,這份債本是她欠下月弄寒的,如今卻要讓他去替她還,阿叔已經為了她死在了生死場,她不能再讓他唯一的兒子出什麼事了。
蕭惜惟看出了她心裡在想什麼,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我們也回去吧,我還得替你祛除身上的寒毒呢。”
淩汐池看了四爺爺一眼,四爺爺衝她擺了擺手,說道:“此事要緊,你們快回去吧。”
淩汐池隻好跟著蕭惜惟走了。
回到房間後,便見屋內的桌上放著幾種不同樣式的布料,布料上還放著幾張婚服的圖紙,蕭惜惟將她拉到了桌前,伸手將圖紙拿了起來,一張張拿給她看,問道:“你喜歡哪一個?”
淩汐池看了看,說道:“我覺得都挺好的,你做主吧。”
蕭惜惟卻不甚滿意,眉頭微微皺了皺,說道:“我覺得都不夠好。”
說罷,他立即吩咐人將筆墨紙硯拿了過來,重新取了一張紙,在上麵畫了起來,淩汐池看著他認真的側臉,又看著紙上一筆一畫勾勒出來的衣服的線條,不由得心裡一熱。
不一會兒,蕭惜惟便重新畫好了一幅草圖,待墨跡乾了後,遞到了她的麵前,問道:“你覺得這個怎麼樣?”
淩汐池看了一眼,隻是通過簡單的草圖便能看出衣服做出來後是如何的華貴大氣又不落俗套,她連忙點了點頭,蕭惜惟將草圖放在了一旁,說道:“那就讓他們按照這個去做。”
淩汐池道:“其實你不用親自做這些的。”
蕭惜惟坐在了她的對麵,說道:“我隻為你做這些,汐兒,我說過,我會給你這世界上最好的。”
淩汐池衝他笑了笑,不知為何,她突然想起了秦青清和慕蓂牙,說道:“可你是君王。”
蕭惜惟道:“君王亦有長情。”
這時,侍女們端著洗漱用具來伺候他們洗漱,洗漱完了後,蕭惜惟將她拉到了床上,讓她盤腿坐下,雙手抵在她的背上,開始用真氣為她祛除寒毒。
一股暖流瞬間遊走遍了她的全身,有一種微微的灼熱感,淩汐池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溫度,便知道前一晚她急於突破自己,被身上寒毒反噬的時候,就是他給予她溫暖和力量,將她再一次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淩汐池覺得自己全身越來越熱,那一到夜裡就會冷得像冰的手腳也開始有了溫度,這時,她感覺到蕭惜惟的手掌從她的背上撤離,她扭頭看著他,見他亦是滿頭大汗,顯然是為了替她祛毒,真氣損耗過度了。
她用袖子拭了拭他的額頭,說道:“我已經好多了,你不用那麼拚的。”
蕭惜惟抓住了她的手,說道:“你身上的寒毒一日不祛,我便一日不能放心,汐兒,你不知道,當我看到你全身都凝了一層冰的時候,我多麼希望能替你承擔那一切。”
淩汐池的心越發柔軟,此時此刻,她什麼都顧不得了,將頭靠在了他的胸膛上,說道:“我知道的,你的眼睛裡都寫著呢。”
蕭惜惟將她擁入了懷中,淩汐池昂著頭看著他,手悄悄地伸了過去,解開了他的衣衫,見她那麼主動,蕭惜惟喉結滾動了一下,手攬著她的背,輕輕將她放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