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那麼愛你們!你們卻想著逃離?”
一眾異獸:“???”
不是,哥們,你有病是嗎!
你,愛我們?
有沒有搞錯,一個人類,愛異獸?
你是人類啊!
我們是異獸啊!
我們是不可能的!
而且,你把我們捆在這兒,管這叫愛?
林凡看著那被切斷一半的繩子,臉色陰沉。
看來自己的繩藝還不精通。
綁的雖然很結實了,但這些異獸還能蠕動。
既然這樣,索性不綁了!
“我知道了,我從一開始就錯了。”
林凡看著那被切割過的繩子,若有所思道:“強扭的瓜終究是不甜的,真正的愛不是靠捆綁的,靠繩藝的。”
“捆綁,隻是一種手段。真正的愛,是發自內心的,是雙向奔赴的。”
“蠻力是不能留住真愛的,繩藝也不是愛。蠻力留下的愛,隻會帶來傷害。”
林凡說著,主動拽斷了那根繩子。
在眾多異獸的注視下,林凡扶起那隻青草羊:“我決定了,我不會再捆綁你們,也不會再強迫你們。你們讓我明白了,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熱愛異獸的林凡,這一刻明白了真正的愛。
一時間,那青草羊和諸多異獸都一臉迷茫,隨即便是無比的驚喜!
他要放了我們是嗎?
我們自由了?
那隻青草羊就要狂奔逃跑,卻被林凡一把拉住羊角。
在那青草羊迷茫的注視下,林凡輕笑道:“我會讓你們發自內心的愛上我,發自內心的願意留在這裡。”
青草羊眼神迷茫。
心說怎麼可能,自己作為一隻異獸,打死也不可能發自內心……
林凡卻咧嘴一笑。
“砰!”
一掌,狠狠拍向青草羊的後背。
掌風烈烈,恐怖的力量奔湧而出!
麵對如此力量,那青草羊驚恐地瞪大雙眼——你要殺了我嗎朋友!
這就是你說的自由,說的真正的愛?
但下一刻。
"啪!"
那拍在青草羊身上的一掌竟是變得輕柔起來,像是輕輕拍了一個巴掌。
青草羊能感覺到,那股恐怖的、能直接拍死自己的恐怖大力竟是化作一股詭異的力量,穿透自己的血肉,穿透自己的骨骼,深深浸入自己的五臟六腑!
A級戰技,【生死符】!
林凡曾以為這是一個沒什麼用的戰技。
畢竟生死符的威力並不大,而且發作需要時間。
戰鬥中,無論是剛猛至極的霸王槍,還是借力打力、以柔克剛的太極拳,都比【生死符】來的更直接更有效。
林凡甚至覺得這生死符都不配作為A級,不能幫助自己從異獸身上獲得更大的快樂。
但這一刻,林凡發現了生死符的妙用。
就如孟開河老師所說,簡單粗暴,固然痛快。
但一些看似無用的花樣,能讓快樂翻倍。
用繩子捆綁異獸?
繩藝固然有趣,但還是太low。
那是用蠻力強行留下的愛情,就算得到了異獸的身體,也無法得到異獸的心。
而有了生死符,這些異獸就必須留在自己身邊,每天被自己拍打身軀,否則就會痛苦至極,痛不欲生!
它們不會再想著逃離,它們將會真正的發自內心的跟自己在一起。
這才是雙向奔赴。
這是發自內心的愛,雙向的愛。自己不光得到了異獸的身體,更得到了異獸的心。
林凡此時才明白了生死符到底是何等強大的戰技,這是讓異獸離不開自己、發自內心愛上自己的戰技!
“以後你自由了。你可以走了。”
林凡笑道。
那隻青草羊興奮地嘶吼著,就要往門外衝去。
它早就想逃離這裡!
但。
“不過提醒你一下,我在你體內種下了點東西,你每天都得來找我,讓我拍打你的身軀。”
“否則,你會痛不欲生。”
這隻青草羊愣了一下。
它懷疑這人類在騙他,但體內似乎的確有著什麼烙印!
那是林凡的形狀!
這讓它不知該不該跑。
在青草羊迷茫的時候,林凡已經一邊挨個拍打,一邊將所有異獸的繩子全部解開,笑道:“你們都自由了!”
“但也一樣,你們裡麵也有了我的形狀。”
“每天都要被我拍打,否則,痛不欲生。”
異獸們陷入糾結,時不時看向院子大門,時不時再看看林凡,眼神浮現對自由的渴望以及對林凡描繪的“痛不欲生”的恐懼。
這一刻,在異獸們眼中,這少年宛若大魔王。
忽然。
“我管你媽的!人類,休想騙我!”那公光明豹怒吼一聲,衝了出去:“再回來我就是狗!”
其他異獸也怒吼道:“就是,兄弟們快跑!”
“再留在這兒,他怕是要把我們都給剃了!你們想成為下一個被剃毛的嗎!”
此話一出,大多數異獸都狂奔出去。
實在是那被剃光的光明豹太慘不忍睹了。
但還是有幾隻異獸留了下來,他們懷疑林凡說的是真的,不然這人類傻了能給他們解開繩子?
那隻被剃光的光明豹也留了下來。
林凡笑了笑:“沒想到你倒是忠心。”
“不……”那被剃光的光明豹淚流滿麵:“我隻是,我隻是回不去了……”
它看著自己被剃光的身體。
回不去了。
一切都回不去了。
“沒事,它們今晚會回來的。隻有在外麵吃了苦,才知道真愛的可貴。”林凡笑眯眯的目送那些異獸逃一般的離開,隨即看向那隻猶豫之後,選擇留下來的青草羊。
林凡一把抓住:“下一個,就是你了!”
“咩!!!”那隻青草羊掙紮尖叫,它忽然後悔自己留下來了!
但真愛一旦動心,就再也無法反悔。
任憑這隻青草羊掙紮尖叫,林凡已經扛著它回到了學理發的院子。
“放心,彆緊張,你放鬆就好,我會把你的毛發一點點剃掉,你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
林凡正安慰著要走進院內,卻聽院內傳來異獸撕心裂肺的痛苦慘叫!
與此同時,還有劉蘋的小聲勸告。
“你動作輕點,它,它雖然是異獸,但我們隻是學習理發,你不要這樣,你完全是在故意傷害它……”劉蘋越說越急,“你看看你把它傷成什麼樣了,都流血了!你,你彆這樣,我們不是要殺死異獸,我們隻是學習理發啊!”
聽著那異獸痛苦的嘶吼。
林凡臉色瞬間冰冷下來,身上迸發出一股森然的氣息。
“砰!”
林凡踹開院門,一隻手扛著青草羊,一隻手倒提蛛腿長槍,走入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