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不高興。”謝冉輕輕笑了下,歪頭想了想,“假如我沒有回你信的話......你要記得我隻是睡著了。”
“好吧。”江夏哼了聲,“那你好好睡吧。”
“但是謝冉,”她又說,“彆睡太久。”
“好。”聽筒那邊的男生笑著應了她,掛斷了電話。
江夏趴在書桌上聽了會兒“嘟嘟”的鈴聲,把手機塞到單肩包裡,然後打開了桌上嶄新的筆記本電腦,開始寫日記和記錄一些最近的靈感。
等到合上電腦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江夏背起單肩包下了樓,找到了上次謝冉帶她去的小飯店,在那裡吃了蟹黃麵和湯包。下午她又一個人去逛了新天地和淮海中路。
傍晚的淮海中路人流洶湧,滿街的華燈溢彩。江夏坐在路邊的咖啡館裡打開電腦,聽著喧囂的車流聲敲鍵盤記錄。日落後的天空是深藍色的,溫柔龐大地籠罩了城市。
時間就這麼嗖嗖地過去,謝冉一直都沒有再回過短信。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江夏穿著毛絨熊睡衣坐在書桌前對著電腦打字,偶爾會突然神使鬼差地點一下右邊的□□浮窗,盯著聊天好友的界麵看一會兒。
那個暹羅貓貓頭的頭像始終是灰色的。
日子很快就來到了二十號。江夏向民宿老板退了宿,準備回學校宿舍裡住。她把收拾好的衣物和電腦都塞進帆布背包,一邊挎單肩包一邊背帆布包往樓下走。
出弄堂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年祈給她打了個電話:“夏天妹妹,開學了你應該要買很多東西,我去幫你搬東西不?”
江夏猶豫了下:“可是我比較想找謝冉幫忙誒。”
“他爺爺的。”年祈小聲罵罵咧咧,“為什麼所有漂亮學妹都喜歡大角那種類型的?他上學的時候天天收到情書,我站他身邊還比他高一點卻沒有人看看我!”
“因為謝冉這個人非常紳士非常溫柔啊。”江夏哼哼,“在路上走的時候他都會注意把女孩子護在馬路內側。”
“而老年你,”她嚴肅指出,“你隻會把我擠到外邊去。”
“原來是這樣。”年祈恍然大悟,“學到了。怪不得我和暗戀的外院學妹去散步的時候她總是悄悄轉頭看我,原來是希望我把她護到馬路內側啊......”
“其實我是瞎說的。”江夏突然小聲,“其實我就是想見謝冉了。他怎麼兩個禮拜都不回我消息的?你知道他什麼情況嗎?”
“啊......他什麼情況啊。”年祈撓撓頭又摸摸鼻子,聲音繞了好幾個彎,七拐八拐最後終於回答,“你這些天沒給他打電話嗎?”
“沒有。”這時候江夏已經站在馬路邊等公交車,仰著頭看了看時刻表,“我給他發晚安短信他都沒回,我猜他是生病了不舒服不愛看手機,就沒給他打電話。”
“你過會兒再給他打個電話試試?”年祈抓了抓後腦勺說,“我記得他跟我提過一句,這會兒應該快離開醫院了。”
江夏點點頭,和年祈又聊了幾句,掛斷了電話。這時候公交車停在她麵前,她投幣上了車,坐在窗邊聽著滿街的梧桐葉響,想了一會兒終於翻出手機,給那個人打電話。
出乎她的意料,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聽筒對麵的男生聲音很輕快,帶著點笑意,念她的名字,“江夏?”
“謝冉你終於出現了。”江夏搖晃著雙腿低聲哼哼,“太過分了。這麼久都不聯係我。你病好了嗎?”
“嗯。”聽筒那邊的男生笑著,“其實你可以打電話的。我聽到你的電話就一定會接。”
“那短信就不回嗎?”江夏小聲抱怨,“我可是每晚都給你發短信。”
“抱歉。”謝冉低聲道了歉,停頓了下,解釋,“因為不太舒服......”
“算啦原諒你啦。”江夏對著手機聽筒小聲打斷他,“看在你生病的份上。”
兩個人又說了會兒話。江夏跟謝冉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