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副,是我啊,連煋。”
聽到是連煋,他語氣才緩和了些,“你怎麼這麼早?”
睡眼朦朧出來開門,上身一件白色背心,下頭是沙灘大短褲,頂著亂糟糟的頭發。眼前的連煋穿著保潔工作服,紮著低丸子頭,脖子上依舊掛著他送的望遠鏡,精神抖擻。
他揉揉眼睛,把門拉開了些,“要不要進來玩?”
“好呀。”
連煋跨步進去,這是她第一次來到喬紀年的宿舍,有辦公桌、冰箱、沙發、書架,書架上的文件貝聯珠貫,很整齊。辦公桌後方用拉伸擋板隔開,裡麵就是臥室了。
“對了,找我乾嘛,這麼早就開始想我了?”他到臥室的衛生間洗漱,含糊不清問道。
連煋在屋裡看了一圈,也沒看到咖啡機,拔高聲音道:“你今天喝不喝咖啡呀?”
喬紀年含著一口泡沫探出身子,“你想喝了?”
“也沒很想,隻是以為你已經煮了,我就順便喝一杯。”
喬紀年還在刷牙,笑聲悶在胸腔,“先等會兒,我收拾一下就給你煮。”
*
邵淮的鬨鐘還沒響,就被外頭急促敲門聲吵醒,是喬紀年的聲音,“把辦公室的門卡給我一下!”
邵淮沒應聲,先去洗漱,才出來開門,他頭發細碎地散著搭在額上,沒平日裡那麼嚴肅凜厲。看著穿戴整齊的連煋和喬紀年,眼神銳利,冷然問道:“要房卡乾什麼?”
喬紀年一手插著口袋,下巴指向身旁的連煋,唇角笑意邪肆,“這毒婦想喝咖啡了。”
邵淮沒說什麼,轉身回屋裡,找出辦公室的房卡丟給他。
“走,煮咖啡去。”喬紀年大大咧咧搭著連煋的肩,推著她往前走。
連煋不高興,悶著臉,撇嘴道:“你乾嘛又罵我,昨天你也罵我是毒婦了,我又沒得罪你,也沒罵過你。”
“彆當回事兒,我這人就是嘴賤,要是氣不過,你也罵回來唄。”
“我才不罵人呢。”
咖啡機在邵淮的辦公室,喬紀年刷卡進入後,熟練找出咖啡豆磨成粉,再加適量的水進去開始煮,扭頭問連煋:“牛奶和糖加嗎?”
“好啊。”
十分鐘後,喬紀年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麵色懶散,看著連煋把煮好的咖啡,都倒進她的老乾媽玻璃罐,和另一個白色保溫杯中,一口都沒給他留。
他也沒說什麼,隻是問:“買新水杯了,這麼有錢?”
“這是我室友的。”
剛煮好的咖啡很燙,尤舒的保溫杯有隔熱層和掛繩,她還能用手拿著。老乾媽的玻璃罐就不行了,放口袋裡,隔著衣服都燙得慌。
她從褲袋掏出個塑料袋,老乾媽玻璃罐裝進去,拎上準備走。
“這就走了?”喬紀年皺眉道。
“是呀,我得去拖地呢,謝謝你的咖啡,我先走了啊。”
連煋離開後幾分鐘,邵淮也進來辦公室了,已經換好正裝,頭發全部梳上去,精致優越的五官英氣逼人,看到辦公室裡隻有喬紀年在玩手機,淡聲問:“她呢?”
“走了。”
邵淮拿了杯子,走到咖啡機前,咖啡壺是空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