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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宮殿之中。
偌大的宮殿,屍體堆積成山。
血腥味四處彌漫。
場上剩餘還站著的人,已經不到來時的百分之一。
此時。
眾人也不再以勢力劃分什麼陣營。
他們聚在一起,報團取暖。
來時有多興奮,此時便有多絕望!
然而就算他們抱團,也隻是困獸之鬥罷了。
死神的鐮刀已經架在他們脖子上。
幾乎所有人,都已是筋疲力竭,強弩之末了。
死亡,隻是時間的問題。
這一刻。
他們深切體會到什麼叫生不如死!
看著眼前的人一個接一個死去。
反而越是加深了他們對死亡的恐懼!
那四妖魔尊使的目光同時看向了這一小撮人。
那女妖魔一看這裡麵除了女的就是老的。
本來已經失去了興趣。
但下一刻,她發現了藏在人群中的一個年輕小夥。
一下就來了興趣。
這小年輕,雖談不上俊朗,勝在模樣清秀,長得也嫩,還行。
可為裙下之臣。
“小弟弟,出來跟姐姐玩一玩嘛。”
女妖魔此言一出。
其他妖魔尊使都沒說什麼。
他們各有各的喜好,誰也不會妄議彼此。
但蕭川卻是有些不滿。
都什麼時候了。
還玩這一套!
就不能快點把這些人處理掉嗎?
不過。
雖然心中不滿。
但蕭川也是沒有辦法指責她。
雖然這女妖魔在四尊使中效率是最低的。
殺的人也最少。
但被她解決掉的人,的的確確也是這裡麵稍微棘手的。
她隻需要丟出一道情欲之火。
被情欲之火擊中的人,必然入她甕中,任由她擺布。
要麼與之纏綿而死,化為那女妖魔的養料。
要麼甘願引頸就戮,毫無反抗意誌。
所以。
她雖然殺人的效率不高。
但質量卻是沒的說。
……
人群中。
秋迪縮了縮脖子,把自己藏得更深。
然而他的逃避卻隻是徒勞!
那女妖魔手中把玩著一條粉色火蛇,聲音慵懶說道:“你不出來,那就不知道誰要倒黴了。”
女妖魔話音剛落,秋迪背後不知道是誰突然推了他一把。
他一個趔趄,便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秋迪內心直罵娘,臉上卻是惶恐不安。
“哦吼,這麼迫不及待呢!”
那女妖魔嬌笑一聲,手中甩出粉紅火蛇,火蛇如電而至。
秋迪根本躲不過去,一下就被那道火蛇擊中眉心。
下一刻。
秋迪眼中迷蒙起來,臉上也流露出色與魂受的表情,一步步朝那女妖魔走去。
“好了。”
“我也該放鬆一會兒,好好快活快活了,接下來的活兒就交給你們咯。”
女妖魔將秋迪領走之後,其他三尊使也再度大開殺戒。
“不夠,還不夠。”
蕭川心中仿佛有一杆秤隨時在衡量著。
將這些人都獻祭之後。
還不足以讓先祖蘇醒過來。
一念及此。
蕭川轉過身來。
看向了身後的蕭家人。
此時的蕭家人已經不需要動手了,剩下的那一小撮人已是困獸之鬥。
留給三尊使去虐殺好了。
若他們強行過去,對那三尊使來說,反而是一種妨礙,會惹得他們不悅。
當蕭川目光轉來之時。
那些不明真相的蕭家人還對他露出邀功似的笑容。
然而。
蕭川的眉眼卻儘是冷漠。
蕭川突然一揮手。
蕭家的陣營中,一部分人朝外走了出去。
對剩下的那一部分人形成了包圍之勢。
蕭正乾本來也在被包圍的人裡麵。
但他卻被蕭金宇拉走。
隻留下那一部分人,他們都有些麵麵相覷。
臉上的笑容,頓時便有了些許僵硬之色。
“你們這是乾什麼……”
部分人尚未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麼。
而有些人卻已隱隱猜到,隻是不敢置信。
一時間,被圍住的那些人,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家主蕭川的臉上。
見到蕭川那一臉冷漠,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樣的眼神時。
他們心中一沉!
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家主,你……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家主,你不會是……要把我們獻祭了吧?”
人群中有人說了這麼一句後。
立時引起一片嘩然!
“不會吧?我們可都是蕭家人!”
“家主,你怎麼能對自己人動手?”
“家主,你說話啊家主!”
麵對眾人疑問。
蕭川麵容平靜道:“我知道,你我都是蕭家人,所以為蕭家付出,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現在,離先祖的蘇醒隻差一線,而這裡,已經沒有其他活的祭品。”
“如果不是沒有辦法,我也不想對你們動手。”
“你們一直享受著蕭家的庇蔭,現在,也是時候該到你們做貢獻了。”
“這是有必要的犧牲,先祖會記住你們的貢獻。”
蕭川話音剛落。
便立馬有人提出反駁!
“那為什麼犧牲的人是我們,為什麼就不能是你們呢?”
“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家族,其實就是為了你自己,為了你自己那一脈!”
“讓我們犧牲,你們好坐享其成是吧?蕭川!你也太不要臉了!”
說話之人。
是一名中年男子,言語鏗鏘有力,臉上神情悍然無畏。
在家族中,他也是頗具威望的高層。
不過他一向跟蕭川不太對付,經常在某些家族重大決策上跟蕭川對著杠。
蕭川以前低調隱忍,所以一直任由他興風作浪。
但此時。
蕭川卻不會再慣著他。
蕭川隻說了一句話。就讓他啞口無言!
“帶領家族打下如今這番基業的,是你還是我?”
“你們這些人,在外敵來挑釁時,可曾有為家族顏麵出力抗爭過?”
“沒有!”
蕭川陡然間變得疾言厲色:“你們這些人,才是真正坐享其成的蛀蟲,焉敢在此聒噪?”
蕭川言語如刀,紮在眾人心頭上,眾人臉色一變,瞬間蒼白如紙。
“大公子,你快勸勸你父親,饒了我們吧!”
這時候。
有人還寄希望於蕭正乾,因為蕭正乾一向為人正派。
他肯定見不得自己父親殘殺同族人。
然而。
蕭正乾此時已是心如死灰一般。
整個人都是木的。
他仿佛已經聽不到周圍任何的話語了。
哀莫大於心死!
他已經不再對自己的父親抱有任何的希望。
也不認為自己的言行,能夠影響到父親的決定。
“就算我現在以死相逼,父親也會堅定不移地選擇他那條路吧?”
眼前的父親。
已是熟悉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