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跟著,隻見隻見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好整以暇地看了眼靈鏡之中已經與東方月繭和玄知法師彙合的許太平,這才開口道:
“此刻,正是這廝氣焰最勝之時,我們這時趕去,就算能夠將其擒住,也必然要付出不小代價。”
放下茶杯後,紫袍魯長老又補充了一句道:
“特彆是,我們尚不清楚,他究竟能否繼續施展那真龍之軀。”
青石聞言十分認可地點了點頭道:
“魯老說的沒錯,對付武夫千萬莫要直麵鋒芒,傷敵八百自損一千之時,這些武夫比誰都擅長。”
“在沒摸清楚他的底細之前,最忌意氣用事。”
綠斛聞言,頓時有些激動道:
“那我們就這般任由他離去?”
“離去?”獰巉洞魯長老,眸光一眨不眨盯著麵前靈鏡,冷冷一笑道:
“你真以為以為他們過得了這陽纖城?”
獰巉洞青石這時也抬頭看了眼綠斛,然後解釋道:
“這道沙暴龍息的的出現,不過是一場意外,這陽纖城內真正危險存在,還在後麵。”
說到這裡時,青石再目光看向了麵前的靈鏡。
隻見此時那靈鏡之中,重新結伴而行的許太平他們三人,已然來到了那陽纖城的中心處。
也即是插著那杆巨大青銅長槍的校場。
綠斛還想問些什麼,但馬上她的目光和注意力,便被靈鏡之中傳來的“轟隆隆”震顫之聲吸引。
“這是……”
隨即,獰巉洞綠斛便看到那靈鏡內,正有一位破衣爛衫,臉上有著一道從眉心貫穿整張臉刀疤的老者,拖著一柄長刀步,一步步走向許太平他們。
“咚!……”
這位老者,初看似一尋常人,平凡無奇。然而,每當他緩緩向前邁出一步,那腳下的土地便仿佛有了生命,猛然間震顫起來,仿佛是某種古老而深沉的韻律。
他身後的刀勢,伴隨著他沉穩的步伐,如暗流湧動,一步步積聚,逐漸高漲。
那無形的刀意,雖未直接顯露,卻已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凝固,仿佛連風都為之屏息。
眾人雖隔著那靈鏡的阻隔,無法直接感應到老者身上的刀意,但眼前的景象卻已足夠震撼。
隻見老者四周,那原本細小的沙礫,在他無形的刀意壓迫下,瞬間被冰霜所凍結,凝結成一顆顆晶瑩的冰珠,散落四周,猶如一場無聲的雪落,彰顯著老者那深不可測的修為和刀意的恐怖。
這時,滿眼驚駭之色的綠斛,終於完整地說出一句話來:“此人,此人難道就是那刀皇楊奔?”
聞言,獰巉洞那紫袍魯長老,這時語氣悠悠地開口道:
“絕冥天,天分島楊奔。”
“曾先後奪得幽雲天金鱗魁首,絕冥天青雲魁首,自此之後醉心刀法,遍遊除真武天之外上清界各方天地。”
“甚至曾經為求刀法精進,一人一刀遠走玄荒天魔域。”
“雖然遠赴玄荒天魔域的這場曆練,最終還是敗了,但無數次生死之間的曆練,同樣讓他的刀法精進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