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前輩不用擔心我等,我等修為雖淺,但還是有些保命手段的。”
就在少年說這話時,同桌的另外三名少年模樣的修士,也都紛紛站起身來。
與那開口詢問眾人的少年一樣,他們幾個身後,也都背著一個大大的木匣。
就在這時,那來自上界的獨眼修士,再次冷冷開口道:
“你等今日插手此事,縱使今日能夠自保,去往上界修行的那條路,也必然會被獰巉洞堵死。”
“甚至你等身後的宗門,也會因你等而被牽連。”
聞言,那說話時怯生生的少年尚未開口,就見另外幾名少年人模樣的修士中,那名身材最為修長的小修士,忽然一臉傲然地接過話來:
“吾等,修行可不是為了一己私欲,對那上界,沒興趣!”
獨眼修士冷哼了一聲,問道:
“不為一己私欲?那你等倒是說說,你們修行,所圖為何?”
聞聽此言,那一臉傲然神色的小修士,目光不卑不亢地直視那獨眼修士道:
“吾等修行,隻為將那霸占吾等故土的九淵魔修們,通通從吾等故土之上驅逐出去!”
少年修士身上的氣息雖不算強大。
但他這話,卻是字字鏗鏘,仿佛一記記重拳,敲打在眾人心頭。
隨後,又有一名少年修士,鼓起勇氣走上前來,目光與那獨眼修士對視道:
“吾等父母親朋,皆死在九淵魔物手中,賤命一條,不怕你們上界修士報複!”
獨眼修士怔了怔,隨即皺眉問道:
“你們,是哪裡來的修士?”
身長最高的那名少年修士朗聲回答道:
“吾等,皆乃玄荒天人士!”
一聽這話,茶樓內一眾修士,陡然一片嘩然。
這時,那原本怯生生的少年修士,也在這時再次鼓起勇氣道:
“諸位前輩,吾等自幼便被長輩教導,太平劍魁於玄荒有大恩,今日恩公遇險,吾等縱死,也絕不能袖手旁觀!”
“還請諸位前輩,告知吾等,通往那陽纖城之捷徑!”
玄荒天四名少年修士,緊緊握拳,目光灼灼。
隻在短暫死寂後,一品閣茶樓中忽然有無名修士一把站起身來,伸手朝那四位少年遞出一幅卷軸道:
“少年郎,我這裡有一張傳送卷軸,可在瞬息間將一人傳送至陽纖城!”
很快,第二位、第三位無名修士站起,並紛紛遞出手中傳送卷軸——
“我這裡又有一道!”
“還有我這裡!”
那原本一直被同伴按住的徐虎,忽然一把掙脫站起身來道:
“少年郎,絕冥天徐虎,願與你等同往!陽纖城,我熟!”
徐虎開口後,立時便有更多修士站起身來,願與四人一同前往——
“在下亦願同往!”
“還有我!”
“也算我一個!”
那座角落的獨眼修士,安靜的看著這一幕,良久後才又將目光重新看向靈鏡內的許太平,隨後嘴角微微揚起道:
“青玄宗許太平是吧?我蓬萊山李餘,記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