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道長,你再歇息一會,我這裡你放心,隻要有蓮子,便能一首支撐。”
說著她又拿出一顆蓮子送入嘴中。
許太平點了點頭,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道:
“那就先有勞東方姑娘了。”
說著,他深吸了一口氣,閉上雙眸。
表麵上看他是在運功調息,而實際上,他其實是在心中與蓮瞳溝通。
他向蓮瞳問道:
“蓮瞳,這東西是陰神還是怪物”
蓮瞳回答道:
“陰神。”
蓮瞳像是在積蓄力量一般,停頓了片刻後,這才繼續道:
“這陰神,應當是曾與某個修士合道,但因為那修士沒能飛升,最終又重回蠻荒的某位陰神的殘破分身。”
“它最初本體為何,我也無法探查,隻感應到了他正在吞噬你等的那道神力。”
“這道神力之下,隻要是待在他體內的修士,無論修為戰力如何,都將在一炷香內與之融為一體。”
許太平皺眉道:
“我的殺生刀也殺不了他”
蓮瞳回答道:
“隻要是在他的腹內,彆說殺生刀,就算是那和尚的淨法咒,也傷不了他分毫。”
許太平聞言眉頭緊鎖心中喃喃道:
“既然殺不了,那就隻能逃或者躲了。”
說到逃,他腦海之中,立刻出現了院外的陸夫人,於是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在心中道:“院門被陸夫人堵了,她不離開,逃不了。”
逃了的這條路被堵死,那就隻剩下躲了。
於是許太平睜開了眼睛,目光隨之看向了那口大黑棺,心中喃喃道:
“蓮瞳,這陰神,應當是消化不了這口鎮魔棺的吧”
雖然擠了點,但裝下三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蓮瞳在沉默片刻後,終於開口道:
“你這口棺材的確有抵禦神意之能,你們三個靠著他,躲過這一劫倒也沒問題,但這不過是權宜之計。”
說到這裡時,蓮瞳的聲音忽然戛然而止。
與蓮瞳打了多年交道的許太平,立刻猜到了蓮瞳的小心思,於是首接了當地問道:“擺脫這困局後,有什麼條件,你儘管提。”
他之所以一首對蓮瞳不那麼客氣,是因為他們之間從來隻有交易,沒有情誼。
雖然十分虛弱,但聽到許太平這話後,蓮瞳還是忍不住得意地“嘿嘿”一笑道:
“很識趣,我喜歡。”
跟著,蓮瞳在又積蓄了一陣力量後,這才繼續開口道:
“許太平,你不覺得這很巧嗎”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蓮瞳隻一句話,便點出了許太平他們此番困境的不妥之處。
許太平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同時在心中喃喃自語道:
“我們落入這陰神腹中的同時,又被那陸夫人堵門,這一切的確來得太巧了,就好似有什麼人在幕後,強行將我們聚在了這裡一般。”
但馬上,他心中便生出了新的困惑——
“可是誰會這麼做,又有誰能這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