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蓮瞳這時推演出了項大哥和海棠姐,接下來會遭遇到了死局?”
一想到這僅僅隻是蓮瞳的推演,許太平稍稍鬆了口氣。
依照他對蓮瞳大推演之力的了解,即便是是推演出了死局,也還是能夠找到解法的。
於是許太平再次靜心凝神,繼續往後看了下去。
“嗯?”
而就在那枯瘦老道人,將那兩具屍體拖到丹爐跟前時,他忽然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般,發出了一大驚疑之聲,隨後緩緩轉過頭來,目光帶著幾分疑惑的凝視著後方。
也不知是不是許太平的錯覺。
許太平總覺得,那須發皆白枯瘦老道人此時的目光,似是發現了正透過蓮瞳神魂印記關注著這一切的他。
正當許太平這般疑惑著時,那枯瘦老道人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令他毛骨悚然——
“小家夥,再這般盯著老夫一言不發,可就有些失禮了。”
這一刻,許太平無比確信——
“那老道,看得見我!”
能夠透過大推演之力推演出的神魂印記看見自己,這老道,該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不過那老道在說完這話後,那神魂印記內的畫麵,忽然像是被打碎的琉璃一般,“啪”的一聲轟然碎裂開來。
正當許太平以為,這道神魂印記會就此消散時,那老道人的聲音竟再一次響起:
“小家夥,修為這般不濟,也敢於光陰長河之中窺伺本君?”
與此同時,隻見一隻枯瘦如爪的大手,忽然從那破碎景象之中伸出,然後猛地用力一握。
“嗡嗡嗡……”
下一刻,在一陣神魂顫鳴之聲中,許太平一臉匪夷所思地望見,原本已經支離破碎的推演畫麵,竟是那巨大手掌這麼一握之下,恢複如初。
破舊殿宇。
高聳的丹爐。
透過窗戶破碎裂縫照射進來的日光。
還有那拖抓著海棠夫婦屍體的老道人。
一切皆無變化。
而老道人,更是如方才那般,目光透過這道神魂印記畫麵,直勾勾地看著許太平。
一股無形的威壓,隨之如那海水般灌入這座破舊但巨大的丹方,壓得許太平當真好似置身海底般,開始出現窒息昏闕之感。
僅隻是一道威壓,而且還隔著一段光陰,都能夠讓如今已是驚天境的許太平生出這等瀕死之感,足可見這老道人之可怕。
胸口劇烈起伏,額頭冷汗直冒的許太平,於是嘗試著在心中向那老道人問道:
“老前輩,晚輩,晚輩並無惡意。”
此言一出,那股令許太平感到窒息的威壓,隨之如同潮水一般迅速退卻開來。
察覺到這威壓散去後,許太平當即無比心驚道:
“他居然真的能夠聽到我的聲音!”
隨後,就見那老道人冷著臉點了點頭道:
“你等有無惡意與我有何乾係?”
說著,那老道人回頭看了眼那丹爐,然後繼續道:
“本君不過是剛好缺些新柴而已。”
說著,就見他再次伸手抓起項南天的屍體,準備朝那丹爐扔去。
許太平看到這一幕,哪怕知道這僅隻是大推演之力推演出的畫麵,項南天和戚海棠此刻就在他眼前,但他也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喊住哪老道人道:
“老前輩,你要新柴,我可以砍來給你!”
聽到這話,那老道人頓時來了興趣,一把扔開項南天的那具屍體,雙手抱胸很是好奇地向許太平問道:
“本君這爐丹尋常柴火可不行,你打算拿什麼跟本君換?”
許太平腦筋飛快轉動。
心道,這老道人既然能拿項大哥和海棠姐的屍體當柴火,那說明他口中的柴火,必然是修士或者妖獸強大的血肉。
一念及此,許太平當即試探著問道:
“老前輩,我可以,可以給你一具魔皇級彆魔物,或者,或者陰神的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