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外門弟子,一名資質隻是白靈骨的少年。
隻靠一門連上乘都算不上的武技,便殺死一名掌握了術法、有著不俗根骨、曾經還是上山正式弟子的公孫勝,這讓在場的諸多上山弟子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
在他們眼中,這就好像是一名稚童,拿著一根樹枝,捅死了一名成年人。
“師兄,得花費了多大的心血,才能夠揮出這般驚人的一拳?”
雲樓上,趙玲瓏怔怔地站在原地,愣愣地喃喃自語了一句。
“必然是十倍,甚至百倍於常人的心血跟努力,畢竟武夫的路子,你天賦再好也沒有捷徑可言,必須日以繼夜,一拳一拳的練。”
獨孤青霄皺著眉回應了一句。
與其人震驚於許太平這一拳威力強大不同,這二人心中所想,更多的還是許太平那一拳背後所付出的心血。
而坐在兩人身前的今何知,眼神之中卻閃過一絲陰狠的神色。
“此一局,許太平勝!”
就在這時,現場的督考也宣布了許太平的勝利。
“師哥,太平就隻剩下最後一場了!”
聽到這一聲,趙玲瓏一臉興奮地看向獨孤青霄。
“除了這最後一場,還需要向七峰弟子問劍。”
青霄糾正道。
“問劍七峰,那不就是走個過場嗎?到時候師兄你下去指點指點許太平就好了。”
趙玲瓏很是樂觀地想道。
“問劍,是按照幾峰的排序先後來選的。”
青霄搖了搖頭,隨後又道:
“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還得看看太平下一場的對手,究竟是那姬無憂,還是戚百裡。”
按照告示上的對陣表,許太平的下一個對手,將在這人之中選出。
“最好莫要是那姬無憂。”
他在心中暗暗道。
根據他事先的調查,這姬無憂雖然並非這些人之中最強的那位,但卻是最危險的那一位。
……
“呼……”
擂台上。
許太平,長籲了一口氣。
這一場他勝得並不容易。
在與那公孫勝交手時,他能夠明顯感應到對方是留有後手的。
要不是他一開始便以奔牛鑿陣搶占了先機,逼得那公孫勝隻能用金鐘罩硬抗;要不是他掌握了部分千重勁最終破了金鐘罩,逼得那公孫勝有招使不出,此刻倒在地上的人極有可能就是他。
“這一場過後,太平你應該很難搶到先手了,比試開始後,他們應該會第一時間封死你的拳路,不讓你有施展奔牛鑿陣的機會。”
這時靈月仙子的聲音在許太平的腦海之中響起。
許太平看了眼台下,發現即將登場的那些弟子,此刻一個個正眼神警惕地看著自己,當即便暗暗點了點頭道:“與我們比試之前推演的很相似。”
畢竟為這場比試準備了三年,他與靈月現在早就對比試時會發生的各種可能做出了推演。
“真到了那一步,你可以考慮將身上的東西先取下來。”
靈月仙子提醒許太平道。
剛剛那一局,許太平除了沒動用望幽境的力量之外,幾乎已經將青牛拳的威力發揮到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