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們來說,擂台上的樊祁,是他們此行的最後一座山,如果不能翻過這座山,他們這一路的努力都將成為笑話。
……
視線再回到擂台上。
許太平麵無表情地揮舞了兩下拳頭,然後再次回到了擂台一側,靜靜站立著。
似是等待著什麼。
果然,沒過多久那倒地的樊祁猛然翻身躍起,“砰”的一聲再次落到台上。
“痛快、痛快!”
樊祁站在台上怒吼了一聲,然後“刺啦”一聲將身上的那套皮甲撕了下來,露出了一身高高隆起的肌肉,還有那一塊塊綁在身上的壓船鐵。
“老夫已經許久不曾打得這般痛快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身上的壓船鐵取了下來,然後一把扔到地上。
“砰!”
感受著地麵震顫聲,許多人這才意識到,樊祁身上綁著的不是普通鐵塊,而是那傳說中的壓船鐵。
一時間,再次滿場嘩然。
“小家夥,輪到你了!”
樊祁衝許太平努了努嘴。
很明顯,他也已經看出,許太平身上也綁著壓船鐵。
對於頂級武夫而言,這並不算什麼稀奇之事。
許太平想了想,也脫下了身上的衣衫,同樣解下了綁在身上的壓船鐵,然後拋下了擂台。
“轟!”
與剛剛一樣,那沉重的壓船鐵,砸得地麵猛然一顫。
看到這一幕的眾人,再次露出愕然神色。
因為從那地麵的震顫聲中,他們不難發現,許太平身上綁著的壓船鐵並不比樊祁輕多少。
擂台下的黃雀啞然失笑。
“喂喂喂,小家夥你到底是武夫還是修士啊,這般年紀就待自己這麼狠。”
如果許太平先前那一拳,還隻是讓他感慨許太平在武道一途的天賦的話,那此刻這一幕則徹底讓他折服。
“我黃雀不怕狠人,就怕對自己狠的人,青霄啊青霄,你這小師弟跟你一樣,也是個怪物啊。”
他望著台上的許太平連連咋舌。
而那樊祁在看到許太平解開壓船鐵之後,忽然放聲狂笑了起來。
“老夫從未想過,居然還有些修士能將體魄熬煉至此等境界,有你這塊墊腳石在,老夫今日殺你,必能破境!”
笑聲過後,樊祁看向許太平的目光之中,開始露出貪婪之色,那一身混雜著濃濃的殺氣氣息波動也如潮水般轟然炸散開來,將天上落下的蒙蒙細雨,從擂台上儘數彈開。
“彼此彼此。”
許太平一邊說著,一邊再次擺開拳架。
他也從樊祁身上,看到自己在武道上更進一步的可能。
許太平擺開拳架之後,隨著“轟”的一道氣爆聲炸響,一股劇烈的氣息波動也從他身上擴散開來。
雖然他必須將真氣封在開門境以下,但那股氣息波動之中堅韌鋒銳之氣,卻還是如同一柄利刃般將那樊祁的殺意劈開。
“就是這個。”
察覺到這股氣息之後,那黃雀再次眼前一亮。
他先前在許太平身上感應到的就是這股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