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蘇酥冷哼一聲。
說話間,那懸著一柄柄穴道的天羅血刀陣,好似血海一般在漁家小院上方翻滾了起來,好似一張血盆大口,隨時都可以將那小院吞入口中。
“多謝蘇酥姑娘。”
小院中再次傳來許太平的聲音。
聞言,妖女蘇酥又是一愣,然後馬上便板起臉再次冷哼一聲:“你再廢話,我現在就殺了你!”
……
小院內。
“這妖女的性格,還是跟以前一樣陰狠毒辣。”
許太平小聲嘀咕了一句。
說著,他便走到那澡盆邊上,一把將那如一隻受到驚嚇小兔子般的許妙抱了起來。
“你、你、你想做……做什麼?”
許妙煙一臉驚恐。
許太平什麼也沒說,先將她放到了床上,然後伸手在他肩上一拍,將她伸手的水汽全都震散。
隨即,他掏出一隻甲丸往她額頭一按,一副銀色的甲胄便套在了那許妙煙的身上。
跟著,他又在那許妙煙疑惑不解的目光之中,催動了一道玄階上品的金鐘符。
讓金鐘符那金色的光罩,將整張床籠罩其中。
直到做完這一切,許太平才站在床邊對那許妙煙道:
“等會頭頂那血刀大陣開啟,這甲胄跟符籙應該能保你一命,不過你身上的毒我沒辦法解,你得等到毒性散了才能離開。”
聞言,那許妙煙很是不解地問道:
“你……你為何……要救我?”
她不認為世人口中殺人嗜血的小瘋子,唯獨會對自己網開一麵。
“算是緣分吧。”
許太平將身上那劉姓修士的傳訊玉簡拿了出來,將它放在了那許妙煙的腦袋邊上。
“這是師兄的傳音簡?!”
許妙煙一臉震驚地看著那玉簡。
“師兄果然是你殺的!”
她馬上又一臉憤怒地看向許太平。
“你師兄死的時候,我的確在場,不止我,外麵那妖女也在。隻不過,殺了你師兄的,不是我也不是那妖女,是蠻荒的陰神。”
許太平搖了搖頭。
許妙煙心中雖然不信,但無論是許太平說話的語氣還是神態,她都找不出任何破綻。
而許太平說這些,也並非是為了讓那許妙煙相信自己。
“若真有因果一說,這玉簡還了,因果算是了了吧?”
他沒理會身後許妙煙的追問,一邊這麼小聲嘀咕著,一邊朝前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