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兄,是大將軍救了我們,也隻有大將軍,才能斬儘西涼妖魔!”
“唯有大將軍,才能讓我西涼子孫,不用再懼怕親人為妖魔所食!不用再受妻離子散之苦!”
“能為大將軍赴死,實乃吾等之幸。”
剩餘幾名赤甲騎,也在一聲聲慷慨赴死之詞中,跳入了萬東山身旁的烈焰之中。
“許兄,赤甲騎,大多是死過一次的人,所以死對於吾等而言,隻是解脫。”
這時,一直沉默著的萬東山,終於又開口了。
而在說這話時,萬東山忽然抬起手,將一塊千戶令牌扔向沉默著的許太平。
“許兄,日後若是有機會,請將這塊令牌交給赤甲騎,讓他們幫萬某轉告大將軍,萬某從不後悔加入赤甲騎,從不後悔追隨大將軍。”
熊熊烈焰之中,萬東山眼神堅毅如鐵地說道。
說到這裡時,他忽然轉過頭去,看著身後那幾名赤甲騎道:“汝等可曾後悔?”
“不悔!”
眾赤甲騎齊聲大吼道。
吼聲中,那一張張臉,逐漸被火焰吞噬。
許太平看了眼手中的令牌,再看了眼逐漸被真火吞噬的那幾名赤甲騎,旋即雙手抱拳,深深一揖,隨後果斷轉身離去。
他救不了決意赴死之人。
不過即便是很清楚這一點,但在走出水牢的路上,他的心情也總覺得十分沉重。
心中像是憋了一口氣,咽不下,吐不出。
也就在此時,玄知和尚的聲音透過傳音玉簡,在他腦海之中響起——
“許兄,陰癸閣的那些魔修回來了,這群惡蛟的頭領也已經蘇醒,六畜興旺咒沒辦法繼續控製他們。我跟平安被困在池底,暫時沒辦法出去。”
聽到這話,許太平當即握緊腰間的斷水,一邊腳下加快腳步,一邊傳音玄知和尚道:
“玄知法師你,下一道眾生平等之力,還要多久才能施展?”
在解決掉水牢中的那些魔修後,沒過多久,眾生平等之力便自動解除了。
“小僧推測,至少還要一盞茶的功夫。”
玄知和尚答複道。
跟許太平自己施展時不一樣,這眾生平等之力在玄知手上施展時,不但每次維持的時辰有限,而且再次施展時,中間還得間隔不少的時間。
這一點,兩人昨夜在溶洞時,便已經試過。
“一盞茶的功夫,我若用上降魔印,再有金身符等符籙配合,應當是撐得住的……”
許太平皺眉想了想,旋即傳音玄知和尚道:
“玄知法師,你繼續和平安藏好,我設法將那些魔修跟惡蛟引過來,你們趁機從惡蛟池內出去,等眾生平等之力能夠再次施展時,再開始放置那些石柱。”
聞言,玄知和尚的聲音馬上傳來:
“許兄,陰癸閣的那些魔修之中,至少還有一名魔尊,這群惡蛟雖然尚未覺醒神通,但體魄非常強橫,要不然你也在水中躲藏一陣吧?”
此時的許太平已經從水牢中走出,抬頭向上望去時,正好可以看見那幾名陰癸閣的魔修,正朝著水牢的方向飛掠而來。
“我剛剛將水牢內的陰癸閣魔修全都殺了,他們若是發現,肯定會大肆搜捕,你跟平安肯定會被發現。”
許太平一邊拉上匿身鬥篷,一邊傳音玄知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