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公子?”
見許太平久久沒有答複,宋大掌櫃於是又提醒了他一聲。
“宋老,我想要尋一件寶物,不知道你們拾遺齋有沒有。”
許太平徑直從櫃台上取下一支筆,然後一邊沾墨書寫,一邊頭也不回地向那宋大掌櫃詢問道。
“尋一件寶物?”
宋大掌櫃很是詫異地將腦袋湊了過去,想看看許太平是在寫什麼。
隻是才看了一眼,他的瞳孔便猛然張開。
隻見許太平在那紙上寫道:
“宋老,我是許太平,瀟瀟郡主讓你告訴我什麼?”
情況緊急,許太平也就沒有解釋,為何他知道宋大掌櫃有話要跟他說這件事情了。
同時,他還將放在鐵葫蘆裡養著的斷水刀取了出來,輕輕放在櫃台上。
看到這刀後,宋大掌櫃眼神中的驚異與困惑,頓時變成了驚喜。
七年前與鬼王大戰的那一幕幕,他至今曆曆在目,所以才會一下子就認出了許太平的斷水刀。
當即,從袖口取出一封信來,十分隱蔽地遞到許太平手中。
同時他轉頭看向門外道:
“既然許公子你不感興趣,那老夫也就不強求了。”
許太平聞言笑著衝宋大掌櫃拱了拱手道:
“那晚輩便告辭了。”
說完這話,他手在那張寫了字的紙上輕輕拂過,那上麵的墨跡當即消散一空。
旋即,他頭也不回地從拾遺齋裡走了出去。
恰在此時,絕冥天神女的馬車從他身側駛過,不過許太平卻是看也沒看一眼,便徑直大步走過。
反倒是坐在馬車上的神女牧雨塵微微側目。
她那露在麵紗外的兩隻冰藍色的眸子之中,露出一絲淡淡的詫異神色。
坐在她旁邊的一名青年見狀當即詢問道:
“塵兒,怎麼了?”
牧雨塵眉頭微蹙道:
“阿兄,此人神魂皎白無垢,極其罕見,而且我的觀心術居然看不到他心中所想。”
聽到這話,那青年也皺起了眉。
不過馬上,那牧雨塵便重新將視線看向了前方,並且語氣淡淡地說道:
“隻匆匆一眼瞧不出什麼,也可能是我看錯了,等再遇上時,再說吧。”
青年聞言點了點頭,也沒再去想此事。
對於這神女牧雨塵隻憑匆匆一瞥,便差點就將自己看透這件事情,許太平自然不知。
在離開拾遺齋後,他立刻將那封信扔到葫蘆中,讓白羽幫忙看一下。
“許太平,要我念給你聽嗎?”
“念。”
“許兄,你離開這六年間皇室發生了諸多變故,出於一些瀟瀟我不知道的緣由,有些人不想你參加此次金鱗會。”
“為此,他們找來卦師,算出你回到都城後第一處落腳之地便是拾遺齋。”
“所以在金鱗會開始之前,每一位從拾遺齋內走出來的客人,都會受到他們的監視。”
“也就是說,此刻許兄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已經在他們的監視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