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稀奇嗎?”
許太平有些驚訝,他沒想到這血岩魂火石會讓丘府主如此失態。
隻是,他這話剛出口,就意識到自己不該怎麼問的。
因為這等於也暴露了他不了解這血岩魂火石的事實。
不過,在丘善淵聽來,許太平這話更像是在說——這麼普通的一件東西有何稀奇的?
“我記得大帝曾說過,上清界知曉血岩魂火石不超過十人。”
“果然啊,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開刀域,這許太平的身後的確是有一位開了刀域,甚至是九重刀域的強者在指點。”
“不然的話,血岩魂火石這種,對於尋常修士不但無用反而有害之物,他要來有何用?”
“這位前輩,定然是想借用許太平之口,拿那魂火石來提醒我。”
在腦中思緒飛速轉動了幾息後,丘善淵最終在心中做出了決定——此事可以答應。
旋即,他很是認真地抬頭看向許太平跟陸如霜道:
“兩位,此事老夫可以先應下,但佛門禪定印跟血岩魂火石皆珍貴無比,得請示大帝才能最終定奪,明日定會給你們確切答複。”
其實丘善淵想要請示大帝的原因,並非禪定印和血岩魂火石,而是許太平身後那位知曉血岩魂火石得高人。
“當然可以。”
許太平笑著點了點頭。
見許太平答應,丘善淵也鬆了口氣。
若能滅掉一頭玄禍魔種,對幽雲府來說,失去一枚禪定印和一塊血岩魂火石,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許公子,這枚金精錢是大帝親手煉製,雖沒有其他功用,但卻能隔絕魔物感應,為了安全起見,你且先收著。”
丘善淵一邊站起身來,一邊將桌上那枚金精錢撿起,遞給許太平。
“多謝丘府主。”
許太平也沒有客氣,直接伸手接過了那枚金精錢。
“那老夫便回去了,陸館主,許公子,今夜之事,還請守密。”
丘善淵衝許太平與陸如霜拱了拱手。
……
“太平,你當真要答應此事?”
丘善淵走後,陸館主有些擔心地看向許太平。
“小師姑,每個修士一生隻有一次機會參加金鱗會,我若是連試都沒試就這般認輸,今後回憶起來肯定會後悔的。”
許太平將雙手抬起十指交叉托住後腦勺,仰頭望向頭頂的夜空然後繼續道:
“而且,勝過這鴉雛,我便有機會爭一爭魁首了。你不是也說了嗎?金鱗榜上我的名次越靠前,真武天、青玄宗在即將到來的亂世之中,就越能少死一些人。”
“我師父他老人家,在那幽玄魔窟之中生還的機會,也就越大。”
“機會既然擺在麵前了,我若不爭,以後恐怕再也不會遇上。”
說到最後,許太平轉過頭去,眼神無比堅定地看向陸如霜。
許太平的這個眼神,看得陸如霜心頭一顫。
“太像了,太像師哥他們了……”
當年她兩位師哥在與師父在那扇門前訣彆時的眼神,與此刻的許太平如出一轍。
“太玄宗一脈的詛咒,莫不是與它的傳承一樣,也……也落到了太平身上?”
她心頭冒出了絲絲寒意。
“下一場太平無論輸贏,我都要將此事告知於他,他有資格知曉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