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許太平發現,無論他如何運轉煉氣心法,真元與氣血都沒辦法恢複到先前時的巔峰狀態。
簡單來說,那便是他的功力倒退了。
“倒退了三年?十年?難道說,我使出剛剛那式斬龍的代價,便是功力衰退十年?”
許太平越想越是心驚。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刀奴前輩你逼我用出這一刀,就是想告訴這些啊。”
他忽然抬起頭來,一臉驚訝地看向麵前的刀奴。
如果今日許太平出刀的地點不是在玄荒塔,而是在玄荒塔外,那他這流逝的生機以及倒退的功力,極有可能更大,且根本沒辦法恢複。
“多謝刀奴前輩指點!”
想明白了這一點之後,許太平無比鄭重地衝那刀奴施了一禮。
“小輩!”
刀奴擦了一把嘴上的血,抬手示意許太平起身,然後才眸光陰沉地盯著許太平喝問道:
“知道了這些,你以後還敢出刀否?”
“當然!”
許太平回答得沒有任何猶豫。
“混賬!明知這一刀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你為何還要出刀?”
刀奴繼續厲聲喝問道。
“正因為知道,這一刀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我的刀才會更重,更快,更鋒利!”
許太平不卑不亢地直視著刀奴投來的目光。
“為何?”
刀奴再次喝問。
“為何?”
許太平麵色一沉,眸光如刀般與那刀奴對視著,同時字字鏗鏘道:
“我豁出性命的一刀,我堵上修為氣運的一刀,憑什麼傷不了?憑什麼殺不了你?”
再說這話時,他周身尚未散去的刀氣雷霆,像是感應到了他此刻的心境一般,忽然發出一陣“轟隆隆”的雷鳴聲。
一開始許太平說這話時,靈鏡前的眾人還覺得他過於狂妄自大,但在聽到那陣刀氣雷霆發出轟鳴聲,在看到許太平手中那柄殺氣騰騰的長刀時,眾人立刻收起剛剛的評價,同時在心中揶揄道:“刀修這群瘋子,不都這個德行嗎?”
“嘿嘿嘿……”
這時,那刀奴在與許太平對視良久之後,先是咧嘴一陣怪笑,然後猛然挺直身子,一臉傲然地平舉手中長刀道:
“許太平,你可願承我衣缽?”
聞言,許太平怔在了原地。
靈鏡前的眾修士也怔在原地。
眼下的局麵,無論是許太平,還是靈鏡前的一眾修士,都不曾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