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問清罪責,再來用生死簿判那魔皇黑爪生死,這正是玄荒大帝傳授給許太平的操控之法。
“多謝大帝提醒。”
許太平道了聲謝,隨後目光又看向魔皇黑爪上空那道劍光道:
“不過若是沒有這口問天鐘,恐怕想要問清那魔皇黑爪的罪責,再將受害之人的怒意化為殺力,幾無可能。”
如果沒有問天鐘的神力,以許太平如今的神魂之力,根本不可能同時與整座玄荒天地內的百姓互通有無。
“沒錯。”玄荒大帝點了點頭,“問天鐘本就是本帝當年尋來用來彌補這生死簿缺陷的。”
說完這話,他忽然又向許太平問道:
“現在有幾人向你訴說那黑爪罪責?”
“可能因為我的問話太過突然,目前除了翟墨之外,並無其他人向我訴說那黑爪罪行。”
許太平搖頭搖頭。
“也有可能是他們信不過你,畢竟真正受那黑爪之害的百姓,如今要麼死了,要麼被圈養在魔軍領地之中。”
玄荒大帝似是早就料到了這一點。
“那小輩便先來記下這一筆。”
許太平深吸了一口氣,用力一抖袖,將手中刻刀放在了生死簿上,然後又看向一旁玄荒大帝道:
“有勞大帝您用問天鐘,將接下來這一幕,送到玄荒天每一位百姓眼前,好叫他們知曉,他們口中的每一條罪行,都能成為刺穿那魔皇黑爪的利劍。”
“這一點,交給本帝。”玄荒大帝自然知曉許太平的意圖,在輕輕一點頭後,伸手用力在一旁問天鐘上一拍。
“當!……”
隨著問天鐘的鐘聲再次響起,許太平腦海之中能夠感應到的玄荒天景象,一下子變得更加清晰。
於是許太平不再猶豫,當即將手中刻刀按在生死簿的一片竹簡上,一邊飛快刻字一邊高聲宣讀道:
“第七淵魔皇黑爪。”
“罪行其一,屠戮朝辭城無辜孩童飼養魔劍,將全城無辜百姓手腳剁去養為血食!”
刻寫完畢後,許太平抬起手中刻刀,仰頭朝那魔皇黑爪所在的方位望去,然後怒喝一聲道:
“魔皇黑爪,你可認罪?”
話音方落,一股濃重的幽冥之氣瘋狂地在刻刀刀尖彙聚,最後彙聚成一滴漆黑的墨汁掛在刀尖之上。
“哈哈哈!……”
而那魔皇黑爪在聽到這話後,忽然再次放聲狂笑,然後一臉輕蔑地看向許太平道:
“本皇無罪!”
直到此刻,他也依舊不認為許太平能夠傷得了他,哪怕頭頂已經懸了一道劍光。
“拒不認罪,罰!”
許太平無視那魔皇黑爪輕蔑目光,猛然將手臂抬起,然後用那帶著“墨滴”的刻刀用力朝著魔皇黑爪所在的方位揮手一斬。
“轟!——”
就在許太平舉著刻刀揮手斬落的瞬間,原本懸停在魔皇黑爪頭頂的那道劍光,陡然間帶著一道刺耳破空之聲,一劍朝魔皇黑爪斬落。
“區區怒意所化劍氣也想傷到本皇?做夢!”
魔皇黑爪根本沒將這一劍放在眼中,隻大袖一揮便用身後血河將自己包裹成一隻巨大血球。
在他看來,自己這座血河,就算是劍仙級彆的劍修,也休想破開。
“唰!……”
而隨著一道破空之聲炸響,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之中,翟墨怒意所化的那道劍光,居然一劍將那血河連同魔皇黑爪一同貫穿。
“砰!——”
巨震聲中,血河崩裂,而血河之中的魔皇黑爪則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貫穿自己胸口那道黑色劍光,口中喃喃道:
“區區……區區螻蟻怒意所化劍氣……也能……也能傷到本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