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夥計的一句話,讓陸不工這九尺大漢,一張臉“唰”的一下赤紅一片。
從前在家鄉時,他陸不工怎麼說也算是一個體麵人,何時被人如此看輕過?
但偏偏陸不工對這守衛的話又無法反駁。
其實在這條街上,不止是遺珠樓,大多數店鋪其實都不願意接待他這位拿妻子作為賭注的賭徒了。
“你遺珠樓開門做生意,憑什麼不讓我進去?”
臉色通紅的陸不工上前反駁了一句。
“不準你進,就是不準你進,走吧走吧,彆耽誤我們做生意。”
遺珠樓一位小掌櫃這時走出門來,滿臉不悅地朝陸不工揮了揮手。
“我怎麼就耽誤你們……”
“陸道兄。”
陸不工還想與那小掌櫃爭辯,但被許太平製止了。
剛剛許太平正在與牧雲傳訊,沒有留意到陸不工與那守衛之間的爭吵。
“這位掌櫃,是廣陵閣的少主牧雲邀我與樓主碰麵的,還請您向樓主轉告一聲。”
許太平上前語氣平和地向那小掌櫃解釋了一聲。
小掌櫃認真上下打量了許太平一眼,隨後向他一伸手道:
“手諭。”
如果許太平是獨自前來,這小掌櫃可能還會考慮一下要不要向樓主通報,但許太平身旁跟著的陸不工讓他連考慮都懶得考慮了。
許太平聞言皺了皺眉。
不過他也沒有辯駁,隻是後退一步,轉身從袖中拿起玉簡向牧雲傳音道:
“牧雲兄,遺珠樓的一位小掌櫃不讓我進樓,你看看能不能讓樓大長老向樓主打聲招呼。”
他在說這話時,並沒有用上傳音入密,所以那小掌櫃聽了個真切。
“哼。”小掌櫃冷哼了一聲,“演得還真似模似樣。”
說著,他便轉身進屋繼續招待客人,並沒有將許太平的話放在心上。
“公子,都怨我,剛剛應當裝作與公子你不識才對。”
冷靜下來的陸不工一臉歉意道。
“不是什麼大麻煩,彆放在心上。”
許太平神色古井無波地搖了搖頭。
有過玄荒塔內屢次遭遇生死的經曆後,這種程度的輕視,在心中連漣漪都掀不起。
而許太平身上的這種鎮定,讓同為武夫的陸不工心頭一震,莫名地對許太平有一種高山仰止之感。
“明明他的修為在我之下,為何從山地仰望之人,會是我?”
陸不工心中困惑莫名。
“靈月姐,昨夜我自己梳理了一下,藏仙釀所需的兩味大藥分彆是五百年份的人發枝、七百年份的卜芥根。而以鳳髓石作主要煉製的窺真丹,所需的大藥為五百年份的大薊葉。”
“同時,我們還需要一顆類似於月魄石的寶石,來作為地藏果孕育你那具傀儡身的養分。”
“這寶石的品階,自然也越高越好。”
“所以今日在賣掉黃犬魔種這具屍體後,我們得在城內問問這些藥材的價格,或是在枯石海哪處秘境能夠采摘到他們。”
許太平一麵靜靜等待著牧雲的答複,一麵在心中向靈月仙子傳音道。
若不是因為大梁國的那場大火,他這趟枯石海之行的最主要目的,應當就是為突破化境尋找材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