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許太平的問罪,梁城山隻是輕蔑一笑,隨後眼神漠然道:
“一群連牲畜都不如的凡骨,就算沒有那把火,等到你真武天結界大開之日,又有幾人能活?”
“我不過是,提前送他等上路罷了。”
許太平聞言臉色驟冷,目光如刀般地凝視著那梁城山道:
“你隻需回答我,認,還是不認!”
梁城山抬手甩了甩長刀上沾著的汙血,隨後同樣目光冰冷地望著許太平道:
“你不配向我問罪,他們更也不配讓我梁城山獲罪。”
說著,他提起手中那柄刀長刀,刀鋒直指許太平道:
“你也用刀,我也用刀,彆問罪了,來與我問刀吧。”
梁城山的這柄刀,刀身清亮如秋水,刀首雕刻麒麟,刀柄鑲嵌著一顆顆靈力強大寶石。
許太平沉默。
梁城山見狀,先是掃了眼那困獸籠,隨後目光落到赤獅鬼王身上。
他看著赤獅鬼王道:
“你這困獸籠無法直接殺我,隻能給我定下一個規矩,且這個規矩必須為我留一條生路。我沒說錯吧?”
赤獅鬼王嗤笑一聲,同樣什麼也沒說。
隻不過那對看向梁城山的眸子中,寫滿了不屑。
是的,無論是赤獅,還是老煙鬼,在麵對除了許太平之外的人時,全是這種眼神。
梁城山何時被人如此看輕過?
不過眼前這情形之下,他還是選擇了忍耐。
而就在這時,許太平忽然上前一步,手按在刀柄上,頭也不回地衝赤獅鬼王道:
“赤獅大人,有勞將我送入您的困獸籠。”
赤獅咧嘴一笑,隨後十分恭敬道:
“榮幸之至。”
而就在他說話間,許太平的身影,便已經出現在了困獸籠中。
赤獅搓了搓手,滿眼興奮到:
“許公子,這第二場比試,同樣隻問生死不問勝負。”
許太平點了點頭。
赤獅見狀,接著又補充道:
“不過許公子您在試刀之前,可以給那梁城山先立個規矩。比如說,封印他身上的某件寶物,又比如說,將他的修為壓製到與你同境。”
梁城山聞言一麵提著刀繞著許太平緩慢踱步,一麵緊盯著許太平冷笑道:
“就算你將我的修為,壓製到與你同境,我也照樣殺你!”
在他看來,煉神境的許太平,定然會選擇將他修為壓製到同境。
但身上有著包括敕神令在內,數件重寶的他,根本不懼。
許太平像是沒聽見這梁城山的話一般,拿出裝有藏仙釀的酒葫蘆痛飲了一口。
隨後,就見他一手按著刀鞘,一手緊握著刀柄,緊盯著那梁城山,頭也不回地對赤獅道:“赤獅大人,請幫我封印掉他身上,殺力最強的一件寶物。”
此言一出,梁城山便感覺懷中那塊敕神令陡然一沉,再也感受不到任何靈氣波動。
顯然,他身上這塊殺力最大的敕神令,被困獸籠封印。
不過,梁城山臉上非但沒有露出任何驚慌的神色,反而嘴角揚起道:
“你這是在自尋死路!”
話音方落,就見他身上那件法袍,陡然霞光百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