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許太平還未來得及細想,就隻見那魔淵出口處的黑色漩渦之中,再一次一口氣飛掠出幾十道黑影。
許太平見狀,看了眼出口後方那棵白樹。
在看到那棵原本百餘丈高,且枝葉無比繁茂的白樹,此刻已然隻剩下半截樹乾時,許太平一咬牙,在心中做出決斷道:
“既然七宿寶庫靠不住,那便隻能靠自己了!”
說話間,他又從戒指之中拿出僅剩三壇藏仙釀其中的一壇,然後喃喃道:
“怎麼說,我也算是一名劍修,這最後一戰的生死,便用劍來決定吧!”
“也算對得起九叔教我的藏劍術!”
說著,就見他單手拿起酒壇,仰頭將一整壇藏仙釀“咕隆隆”一飲而儘。
旋即,就見他將酒壇往邊上用力一拋,然後大吼一聲道:“鏽獅!”
話音方落,就隻見正與一頭魔物廝殺的鏽獅,猛然調轉劍鋒,然後發出一聲猶如雄獅咆哮般的劍鳴聲飛掠至許太平跟前。
微有醉意的許太平一把握住鏽獅的劍柄,隨後身融劍芒之中,化作一道劍光,攜著一股浩浩蕩蕩的劍勢,驟然衝入那群魔物之中。
“轟!”
巨震聲中,許太平左手握著楞嚴經施展眾生平等之力,右手握住鏽獅劍,一劍斬向一名身形化作一名無頭巨獸的魔物身上。
“錚!”
刺耳的劍鳴聲中,許太平以手中鏽獅劍,施展呂劍九的藏劍術,在魔物的胸口寫下了一個死字。
隨後就聽“轟”的一聲巨響,那魔物的身軀隨之炸裂開來。
呂道玄在教授許太平劍術時,將劍招全部藏在了詩詞的比劃之中,故而許太平如今出劍如寫字,無論對方施展的是何種神通何種招式,他都能從呂道玄所授的那幾千個字中尋到答案。
“轟!……”
在無頭魔物被許太平斬殺之後,距離他最近的五六頭魔物隨即蜂擁而至,齊齊朝他圍殺了過來。
許太平看了眼左手那卷已經燒得沒剩下多少的楞嚴經,隨後嘴角微微揚起道:
“來得正好!”
說著,在鏽獅興奮的咆哮聲中,許天平一劍迎著幾頭魔物刺去。
隻一瞬間,許太平便運劍如遊龍,在那幾頭魔物即將靠近他的瞬間,分彆在他們身上寫下了一個個筆觸無比豪邁的殺字。
這些剛剛化形的魔種,招式跟神通的變化不多。
一個殺字,足矣。
“轟!……”
還未等鏽獅那如同咆哮一般的劍鳴聲落下,那幾頭魔物的身形,便齊齊碎裂開來。
不得不說,雖然許太平殺得儘興,但他體內真元的消耗同樣十分“儘興”。
因為就在這短短片刻之間,他已經消耗了那一壇藏仙釀十成靈力中的一成。
不過,此刻神態微醺的許太平,渾不在意。
隻見他一腳將腰間酒葫蘆踢飛,仰頭張嘴,將酒葫蘆之中倒出的藏仙釀全部接住,然後“嘿”的一聲咧嘴一笑,無比豪邁地大吼一聲道:
“好酒!”
說著,他的身形再一次與手中鏽獅劍光相融,化作一道劍芒筆直地朝身側一群魔物飛掠而去。
這群魔物的數量,至少有三十頭,且為首的還是那曾一口吃下幾十柄龍神兵的巨嘴魔物。
也不知是因為看輕了生死,還是這藏仙釀酒意上頭,哪怕是麵對那強大的巨嘴魔物,哪怕它身後還有三十多魔物,許太平依舊毫無畏懼。
非但毫無畏懼,反而無比興奮。
他那圓睜的雙眸之中,滿是興奮與瘋狂,就好似一頭饑餓了許久的獅子,遇上了一群朝自己衝來的肥羊。
“既有好酒好菜,那便該有好詩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