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一聲聲憤怒的質問聲,靈月仙子的臉,越發冰冷了起來。
直到靈鏡內的質問喊話聲,被九府強行切斷,靈月仙子這才繼續開口道:
“之所以要在太平身上種下靈骨咒,那是因為你知道,想要解除靈骨咒,最好最快的方式,全都與你九淵有關。”
靈月仙子停頓了一下,抬起頭來,眸光滿是殺意盯著蘇蟬道:
“是你,一步一步地,在設局引太平入魔!”
蘇蟬麵色平靜地點了點頭道:
“前輩你說的沒錯,是我。”
靈月仙子冷冷問道:
“為何要這麼做?”
蘇蟬神色古井無波地回答道:
“前輩,墮落二字,在九淵並非貶義。”
蘇蟬補充道:
“特彆是對我夜魔一脈,自身墮落,引人墮落,特彆是引天才墮落,皆是一種修行。”
“砰!”
而在蘇蟬說完這話的一瞬,他的那顆腦袋,忽然毫無征兆地爆裂燃燒開來。
靈月仙子望著蘇蟬那顆燃燒著的頭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
“傳聞說,第一魔淵的夜魔一脈的修煉,就算是在九淵之中也是最為詭異的,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這時,頭顱重新恢複的蘇蟬,有些好奇地看向靈月仙子道:
“前輩你,似乎對許太平入魔一事,看得很淡?”
靈月仙子沒有回答,而是看了眼桌上那根已經燃燒完一半的線香,再又看了眼靈鏡內已經取出踏海軍石碑的許太平,然後才眯眼笑看向蘇蟬道:
“蘇蟬,這世上,所有的墮落,都不過自甘墮落罷了。”
說到這裡,她微微停頓了一下,隨後加重語氣道:
“就比如說你。”
聽到這話的蘇蟬,麵色一沉。
而靈月仙子,沒再去看那蘇蟬,而是將目光看向了靈鏡內的許太平,隨後眼神柔和道:
“這世間,一切的陰謀算計,都敵不過一顆赤誠之心。”
“這就是你,與我家太平,最大的區彆。”
在說這話時,靈鏡內的許太平剛好將踏海軍的石碑從乾坤袋中取出,然後“砰”的一聲,重重砸在了劍坪上。
……
“許太平,你休要逃!”
劍坪上,在許太平拿出石碑時,眾人還以為他是在準備逃離,於是在“嗖嗖嗖”的破空聲中,數十名強大修士破空飛落至劍坪上。
這些人,大多數是遺珠樓樓主等一眾,慘死金庭洞天內修士們的師門友人和家人。
甚至廣陵閣的牧雲兄妹,還有一直未曾現身的南楚三皇子楚易難,也在其中。
這時,廣陵閣牧雲,神色有些痛苦地望向刀域之中的許太平道:
“許太平,樓大長老,當真是你殺的?”
一旁的牧雨塵則是一臉憤怒道:
“許太平,當初你在天俠渡被柳府為難,還是阿兄請樓老出劍為你解困,你知恩不報不說,還害他慘死,我阿兄,當真是錯看了你!”
兩人之所以情緒如此激動,那是因為兩兄妹年幼時,曾是在樓大長老看護下長大,雖不是師父,關係卻要遠勝過普通師徒。
對於兩人此時的心情,許太平很理解。
若是有人害了玲瓏師姐或者二師兄,他可能要比這兄妹二人還要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