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如今的許太平來說,比起光陰長河之中的,每一次抉擇之後,光陰長河給予他的真元與氣血之力,才是最危險的。
“轟!”
隻刹那間,這兩股極為龐大的氣血與真元之力,便分彆湧入許太平的心竅以及金丹之中。
一時間,許太平好不容易維持的平衡,被驟然打破。
那一身氣血還好說,就算暴漲開來,也僅僅隻是對他這具體魄造成了些許衝擊。
最麻煩的還是那顆金丹之中蘊藏的真元。
他那本就比之尋常望天境修士要精純深厚七倍的真元,在又接納了齊舟將近兩成的真元後,開始瘋狂衝擊他的金丹。
若許太平無法將這股氣血之力壓下,令它將金丹內的全部真元攪動起來,那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金丹內的真元失控,最終直接突破至問天境。
雖然心中早有準備,但在麵對這般龐大數量的真元時,許太平仍舊有些無措。
不過隻是短暫無措後,他直接調動了自己的全部神魂之力,強行將這些失控的真元壓下。
同時,他開始飛快運轉乘雲經的心法,開始將這些失控的真元由氣化雲。
隻有讓這些真元由氣化雲,再由雲化雨,融入金丹內那片真元所化的那條大河之中,這些來自於齊舟的真元,才算真正被他煉化馴服。
也隻有將這些真元煉化,他才能夠讓自身真元更加精純。
在望天境金丹所能容納真元有限的情形之下,唯有以乘雲經這等仙階煉氣心法,才能夠令真元變得更加精純,才能夠在有限的空間之中,容納更多的真元。
許太平之所以能夠令自身真元,能夠比之尋常望天境修士精純七倍,一半是因為身上魂印的壓製,另一半的原因則要歸功於乘雲經的煉氣心法。
“轟!”
隨著一道隻有許太平才能夠聽見的金丹震蕩之聲響起,許太平總算是將從齊舟身上得來的那兩成真元煉化,同時也讓自身真元精純程度,再一次提升。
眼下,他金丹內真元的精純程度,雖還達不到八倍於尋常修士,但也已經十分接近了。
最重要的是,在有了這一次的經驗後。
接下來的光陰長卷曆練之中,在麵對此種情形時,他便不會手忙腳亂了。
大先生在感應到許太平的氣息平穩下來後,當即向他傳音道喜道:
“恭喜,撐過了這第一幕。”
“劫後餘生”的許太平,在心中道了聲謝,隨後目光落在了齊舟那具無頭屍體上,當即一麵不動聲色地暗暗頷首,一麵在心中謝道:
“多謝。”
而也就在許太平壓下這股真元氣血波動的同時,這光陰長卷內剛剛停止轉動的光陰之力,再一次流轉了起來。
旋即,變回了旁觀視角的許太平,就見那雲靈快步地走向雲薑,一臉關切地問道:
“大師兄,你當真打算帶著這女子,前往第三魔淵魔窟的入口?”
雲薑先是看了眼齊舟那具無頭屍體,隨後才轉頭看向雲靈,意味深長道:
“雲靈,你應當慶幸我們來得及時才是。”
說著,雲薑的目光落到了那熟睡著的少女田梨身上,繼續解釋道:
“近年來上清與九淵的交手中,從未有過勝績,修行界對於能否再次擊退九淵一事,越發悲觀。此事若能成,必然能夠振奮上清士氣。”
“其二,這等重創第三魔淵的機會,若到了天魔之爭時,求也求不來。”
雲薑說的這些,雲靈無法反駁,但仍舊還是有些擔心道:
“可是大師姐,你這般貿然前往第三魔淵入口,當真有可能會丟了性命的。”
一旁沉默許久的雲岩忽然開口道:
“大師姐,上清界如何與我無關,但若事成後,你能將那黃粱仙府遺跡的輿圖借我一觀,我願與師姐你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