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彆的還好說,提起生個娃朱紅的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了,在林大渠的胳膊上擰了一把:“喝點酒了你就口無遮攔的!趕緊回屋歇著去,沒得讓人看笑話!”
老隊長被這小兩口逗笑了,拿了煙袋杆彆回腰上,然後開口說:“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你們也趕緊歇著吧。”
這個時候說讓這小兩口趕緊的歇著,就顯得有些意有所指。
趙大誌拍了拍賀勳的肩:“你呀,也得趕緊的,可不能落到大渠的後麵去了。”
偏偏這個時候的賀勳竟然還很是認真嚴肅的答應了:“嗯,不會落後。”
林茵真的是……恨不能操了地上的酒瓶給他一下子!
都分手了,沒關係了,還開這樣的玩笑作甚?
賀勳的那句簡單有力的答複,很快的又引來了旁人一通沒轍沒攔的玩笑話。
林茵被那些玩笑話惹得是又羞又惱,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終於等到幾個人散了場,林茵終於能離開了,從朱紅家的院門出來,她不覺鬆了口氣。
被夾著雪花的寒風一吹,她整個人頓時清醒不少。
拍了拍尤有些發燙的臉,林茵抬腳朝知青點走去。
恰在這時,賀勳開口了,問老隊長:“請問,村裡頭赤腳醫生是哪個?”
老隊長關切的問:“你可是哪裡不舒服?”
賀勳答:“也沒什麼,就是這兩天吹了風,頭有點疼,可能是有點著涼了,想去找赤腳醫生問問看,有沒有什麼土方子。”
老隊長一聽,下意識的就朝林茵看過來:“茵子,你帶賀秘書去守成家裡瞧瞧看,要是真生病了,可得照顧好了……我去送送趙主任,這天冷路滑的,他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
林茵暗道,以前咋就沒發現老隊長這麼有心眼子呢。農場那麼艱苦的環境都被趙大誌給治理的好好的,這從林家村會農場的這段路就不安全了?
不欲駁了老隊長的麵子,林茵隻得硬著頭皮答應下來:“好吧。”
說完,老隊長便和趙大誌一起離開,留了林茵和賀勳兩個站在風雪裡。
兩人彼此靜默了一會兒,是林茵先開口的,說賀勳:“我看你是故意的!故意穿得這樣薄,我就不信你連一件棉襖都買不起!”
賀勳笑了笑,沒有說話。
林茵最是討厭他這樣一副溫柔無害的樣子,好像她所有的不滿和埋怨都打在了棉花上一般。
“你真的不舒服嗎?”林茵可不想大晚上的去照顧他。
真要是照顧他一晚上,到了明天就更說不清楚了!
賀勳捉住她的手:“你摸摸看,我好像是發燒了。”
林茵想也沒想的抽回手來:“男女授受不親,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