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紅英知道和陳大梅這樣的人根本沒道理可講,最好的辦法就是以毒攻毒,那拿話狠狠的刺回去。“吳茹插隊時在生產隊裡跟個男的胡混,那男的家裡人嫌棄吳茹刻薄,另給那男的訂了門親事,結果吳茹將人家那未過門的媳婦給打傷,被打傷的女孩的娘家人寫信到廠裡
來告狀,陳大梅,要不那信我明天在喇叭裡讀一讀?”劉紅英是廠婦聯的人,那封告狀的信剛一寄過來就分到了劉紅英的手裡。
隻是劉紅英覺得這樣的醃臢事兒,抖開了影響廠裡人聲譽,就按住沒處理。
卻是沒想到這陳大梅今天像是瘋狗一樣,使勁的往柱子身上潑臟水,劉紅英一怒之下就將那封信給說了出來。陳大梅沒料到區區一個生產隊裡麵的莊稼漢,竟然會寫了告狀信到廠裡告狀。想一想自己女兒的性子,再想一想劉紅英的崗位,知道劉紅英說的可能都是真的,便閉了嘴
,沒敢再開口。
劉紅英見陳大梅這隻母老虎還知道害怕,當即就放了話:“以後你再敢說我兒子一句,我就讓你那好女兒在生產隊裡做的臟事宣傳的整個京市的人都知道!”陳大梅心頭一陣突突,吳茹已經十九了,自己正費儘心思的將她弄回城來,好給她在城裡尋一門好親事,這萬一劉紅英將吳茹在生產隊裡那些事宣揚出去,城裡頭的哪個
小夥子還肯娶她?
於是陳大梅不敢在和劉紅英吵了,隻將矛頭對準林茵,罵道:“都是你個不要臉的東西,人家柱子好好的一個孩子,全都被你帶壞了!”
林茵抓住陳大梅話裡的漏洞,反擊回去:“柱子是個再好不過的人,哪裡就壞了?”陳大梅現在很是忌憚劉紅英,忙收住話頭,隻打發了林茵離開:“你個小雜種,就是見不得我們家好,我們家倒了八輩子的黴才會惹上你這樣的災星,走開走開!彆杵在這
裡給人添晦氣!”
林茵淡淡道:“事情問清楚了,我自己會走。”
“你還想怎樣?”陳大梅一陣心煩。
在陳大梅看來對付一個林茵,不過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可是多了一個劉紅英,事情就有點難辦。
林茵直接問了:“你到底跟人說了什麼,我考試報名竟然直接被人退了資料。”
一聽是這樁事情,陳大梅頓時就嘲笑出來:“就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還想考大學?考上了人家學校也不要收你,我勸你省點力氣……”
林茵聽出陳大梅的話外之音:“真的是你動了手腳?”
陳大梅也沒有承認也沒有不承認,隻繼續諷刺林茵:“就你這殘廢,趁早死了上大學的心思!省得到時候又走你媽的老路!”
林茵這一世的母親,便是在大學時候和吳東廷相戀,後來怎麼有的她又是怎麼分開的,林茵接收到的原主的記憶裡沒有,所以林茵也不太清楚。不過現在不是回憶往事的時候,問了這麼幾句話後,根據陳大梅的回答,林茵已經能斷定,害她報不了名的,鐵定就是陳大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