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周助理端著新新泡的咖啡進門放到桌子上,他疑惑問道:“先生為什麼給他推薦?放在手底下不是更好掌控嗎?”
陳川河朝他擺手示意,不用咖啡,起身走到窗邊,看著樓下陳時安漸漸走遠的身影:“我不同意他就不去?小鈺壓著所有人不給食物,不給錢,住地下室,他有吵鬨半分?沒有,他還能半工半讀在半年內攢出五十萬星幣,你能嗎?”
見人走遠他重新回到座位上,拿起女兒的照片輕撫:“他今晚過來不是征求同意而是告知,現有用他的地方,不妨配合演上一演,你明天就去跟那邊聯係,人盯緊了。”
周助理點頭應答“是。”
陳時安回到住處,從床底拉出箱子收拾行李,耳邊連著終端:“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我辦事肯定靠譜,人已經在等著了,你到地方去一號洗手間,他在最裡麵的隔間。”
“新身份也辦下來了,等會我發給你,染發劑在箱子裡麵,隻能維持半個月,如果沾水就會掉。藥劑給你準備了三個月的量”發色是鑒彆是否被流浪體感染的特征之一,染發膏是不被允許售賣的產品,真要用隻能自己想辦法調試出來。
“嗯好”
巨大的環形空間站緩緩旋轉著,成群的星艦出入站內,在太空中劃出一道道軌跡。
陳時安提著一個行李箱下車。
空氣潮濕,雨點似乎比平日更加軟綿綿的,不過幾分鐘衣服頭發上都覆蓋一層潮意。
他將衛衣帽子重新戴上,抬腳往售票廳走去。
站內,各色異星人和人類來來往往,擠滿了中央大廳。高大威猛的普利亞族人身著重甲,三三兩兩站在一處交談;細小靈巧的格利澤人快速穿梭在人群間,兜帽下透著兩隻像綠寶石般明亮的大眼睛。
“你好,一張帝星的船票。”
“需要什麼票”售票員麻木的在鍵盤上操作,剛轉頭問需要什麼票,一張極其漂亮的臉出現在眼前,巨大的帽子兜著頭發,隻看見一張精致的小臉,皮膚白皙,漆黑的瞳孔就像黑曜石,眼角微微上揚,整個人氣質乖順,但長大又明媚兩種氣質混合在一起:“小帥哥,要去哪的票?”
陳時安重新重複“一張帝星的船票。”
“好的。”
“請問你需要幾等艙,五萬星幣頭等艙三萬星幣一等艙一萬五星幣二等艙九千星幣三等艙五千星幣四等艙兩千五星幣五等艙無坐。”
“五等艙。”
“五等艙已經售完,現在僅剩三等艙。”
陳時安腦中不斷計算手頭上可以用的錢,身上隻有五萬,昨天剛得的兩百萬星幣已經轉給卓耿,被偷那五十萬也暫時要不回來,去到帝星後還需要學費還有其他地方開銷,三等對於他來說太貴了。
後麵排隊見陳時安久久不動,催促道:“前麵的還買不買啊,不買彆耽誤人啊”
“就是啊,要等上一邊等。”
售票員見狀,不好意思道:“小帥哥,要不你先去一邊考慮。”
不等陳時安回複,排在後麵的人急忙直接將他擠到一邊:“我來一張帝星的船票。”
“帥哥要去帝星,我這有票,經濟實惠三千星幣坐票”一男子擠著一張笑臉湊到陳時安麵前。
陳時安身體微微後仰拉開兩人距離,往後退幾步:“三千?”
對方以為他覺得貴,表情迅速變成一臉心痛改口說:“那兩千八不能再便宜了。”
“行”
“那您跟我走,現在去登機。”
陳時安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間,轉身尋找洗手間:“等會,去一趟洗手間。”
“行,我就在等您。”
終端上跳出一條信息:“洗手間最後一個隔間,對方叫周冬瑾年齡比你大兩歲,十八歲,格利特星人,他父母被流浪體感染死亡,隻剩一個妹妹,還生病需要錢治療。至於長相,保密等會見到,你就懂了。”
“你要在帝星的身份我也幫你安排好了,按照你之前要求,姓時名安,除去陳這個姓氏。”
“是第三區克裡爾澤星人,父母雙亡,年齡十九,有一點你要注意,克裡爾澤的人不能碰含有酒精的食物,碰酒精會出現原形態”原形態是某些星族的原始形態,跟人類裸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