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平閉上蓮瞳後,又回想了一下那獰巉洞千絲,臨走時的那一步,當即蹙眉道:
“千絲臨走時,特意帶走我身上法袍的碎布片,必然也是想要用這塊碎布來尋到我。”
說到這裡時,他摸了摸蓮瞳,隨後繼續道:
“蓮瞳兄,你到時候可要警覺一些。”
如今他的神魂已經和蓮瞳合道,兩者生死相依,所以即便蓮瞳尚未蘇醒,他也還是能夠使用蓮瞳的推演感知之力,來感知吉凶。
“太平兄,窮寇莫追!”
這時,傷勢已經恢複了許多的玄知法師,還有東方月繭相繼飛落到了許太平跟前。
許太平看了眼玄知,隨即問道:
“玄知法師,你的傷勢如何了?”
雖然他是在關心玄知法師,但這話從他這具怒意始元分身,用冷冰冰凶巴巴的口氣說出時,更像是在責問。
故而玄知聞言,非但沒有回答,反而很是警惕地後退了一步。
許太平見狀,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當即解釋道:
“玄知法師,這是我的一道分身,說話行事與真身若有不同。”
一旁的東方月繭,一開始也和玄知一樣,十分警惕地後退了一步。
但在聽到許太平這話後,當即眸光一亮道:
“太平道長,您這分身,莫非是那傳說中的始元分身?”
許太平有些驚訝地看了那東方月繭一眼。
東方月繭當即解釋道:
“太平道長您有所不知,我們東方家的一位老祖,曾結交過一位修習了始元分身的道長!”
許太平聞言,心頭一緊,暗道:
“這上清界,除了師父他老人家,還有第二位修出過始元分身,且沒被反噬的修士?”
這時,隻聽東方月繭繼續道:
“我們東方家這位老祖,最愛四處遊曆,且還會一邊遊曆,一邊記錄下遊曆時所遇的奇人趣事。”
“而在他那部遊記之中,就曾十分細致地描述過這始元分身的妙處。”
許太平有些懷疑地問道:
“東方姑娘你,便是靠著那部遊記上的描述,看出了我這始元分身?”
東方月繭當即點頭道:
“沒錯,依照我們東方家那位老祖在遊記之中的描述。”
“始元分身與真身,雖然可以說是異體同心,但隻要真身將自身怒意、殺意、善意、惡意送入始元分身之中,這始元分身的行事作風,便會與真身產生殺意。”
“但無論怎麼樣,隻要真身不滅,始元分身的怒意、殺意,便能夠被真身隨時掐滅。”
“甚至,若是始元分身在曆練之中,能夠自我消弭惡意或者殺意。”
“真身的神魂之力,將成倍成倍增加,好處無窮!”
說到這裡時,東方月繭那對極為明亮的眸子,帶著一絲興奮神色地看向許太平道:“這跟太平道長您剛剛的表現,幾乎是如出一轍!”
許太平聞言,心頭巨震道:
“東方月繭這位老祖對始元分身的了解,竟然不輸於我。”
因為始元分身真正傳承早已斷絕的緣故,所以即便是他師父呂道玄,對於始元分身的了解,也不夠全麵。
不過馬上,他便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是因為有鎮魔棺,才能夠如此自如地驅使始元分身,東方家老祖遇上的那位,是怎麼做到的。”
他可以確定,這世間絕不可能再有鎮魔棺這種寶物。
而幾乎是在這個念頭生出的瞬間,他的腦海之中便出現了一個令他心神巨震的答案——“東方家老祖所遇的那位,有著完整的太清分身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