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上清……求取……佛緣?”
在許太平喊出這話後,包括玉衡山三人在內的一眾觀戰修士,皆是一陣語塞。
因為誰也沒想到,許太平此番曆經重重險阻登上靈鷲峰頂,僅隻是為了求取那虛無縹緲的佛緣之力。
彆說上清佛緣之力早已斷絕百萬年。
就算上清佛緣之力不曾斷絕之時,想要向域外佛國尋求一段佛緣傳承,也往往隻有佛門萬載難遇的得道高僧才能夠做到。
退一萬步來說,即便是求得了佛緣之力,對他許太平這個道門修士又有何好處?
於是有修士猜測道:
“這許太平,或許隻是表麵上在求取佛緣之力,實際上還是在為自己謀取一場與佛門有關的大機緣!”
這一觀點,立刻便受到了靈鏡前不少觀戰修士的認可——
“此等大機緣,非接引佛緣之力不能得,光隻是想想便叫人體寒毛聳!”
“許太平此舉詭譎異常,愈觀之愈覺其故弄玄虛!”
“無論如何,總而言之,接下來我等又有好戲可看了!”
而當眾人看到,頭頂的天穹並未出現異樣後,相信這種推測的修士於是變得越來越多。
甚至就連玉衡山的幾人,這時都有些動搖。
不過頭頂月影石虛影之中的許太平,卻是沒有絲毫動搖。
隻見他在歇息片刻恢複了些許氣血真元後,再一次眸光無比堅定地高舉著手中那尊佛像,朗聲道:
“真武、青玄許太平,今日為這上清求取一道佛緣,還望域外佛國眾佛成全!”
但就像方才那般,天穹之上未出現一絲回應。
玉衡山的石湖天君見狀,當即苦笑著拿起手中玉簡道:
“老牛啊,剛剛讓你激動的,難不成就是這許太平為上清求取佛緣一事?”
就像之前數次的問話一般,玉簡那頭的老牛沒有回應。
石湖天君沒有在意,繼續對著那玉簡傳音道:
“若是其他事,或許還有些許可能,但這件事的話,隻能說勇氣可嘉。”
玉簡那頭依舊沒有回應。
而這時,隻聽月影石虛影之中的許太平,再一次高高舉起手中的那尊佛像朗聲道:
“域外諸佛,真武青玄許太平,今日在此求取一道佛緣傳承,還望成全!”
“這一次,非但天穹之上沒有任何反應,反而腳下的蓮台之上忽然冒出了深紅色的佛門業火。”
“轟!”
在這業火的灼燒之下,許太平周身的層層護體罡氣,接連被灼燒得破碎開來。
見狀石湖天君當即蹙眉道:
“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這蓮台內助高僧坐化的業火,依舊不曾熄滅。”
一眾修士在看到蓮台上升起的這團業火後,同樣議論紛紛——
“此蓮台之上,既然尚存佛門業火之遺跡,則此處蘊藏佛門大機緣之事,更添幾分可能!”
“我現在越發好奇,這靈鷲峰上的大機緣,究竟是什麼!”
除去期待一看那大機緣之究竟的修士外,也有不少修士在靈鏡之中喊話詢問佛門業火的來曆以及威能。
夏侯幽聽到這話,當即蹙眉道:
“這佛門的業火雖然對肉身的傷害不大,但對神魂的灼燒卻是遠遠強過真火,並非如表麵上看到的那般全無傷害。”
在夏侯幽說出這話時,隻見蓮台上站立著的許太平,臉色明顯變得有些扭曲。
夏侯青淵則是雙手抱胸麵無表情道:
“但正常情形之下,一名驚天境的化境修士,堅持個一盞茶的功夫,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夏侯幽沒有接話,隻是眸光死死盯著虛影中的許太平。
隻見這時的許太平,在調整了幾次氣息後,再一次舉起手中那尊佛像朗聲道:
“真武青玄許太平,向域外諸佛,為這上清求取一道佛緣之力!”
幾乎是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他腳下蓮台上的業火,忽然間“噌”的一聲火焰又壯大了幾分。
但許太平就仿佛像是在與這業火較量一般,不但沒有跳下蓮台歇息片刻再來,反而連氣息都未調整,舉著手中還未放下的那尊佛像,繼續朗聲道:
“真武青玄許太平,向域外諸佛,為這上清求取一道佛緣之力!”
但即便如此,頭頂的天穹上也依舊沒有反應。
一時間,不少原本堅定地認為許太平是在求取大機緣的觀戰修士,竟是紛紛再次懷疑起許太平此行的動機來。
有修士甚至覺得,許太平此舉並無深意,僅僅隻是想要戲耍靈鏡前的眾人。
這種猜想,在許太平一連喊出數十聲,而頭頂的天穹依舊沒有反應後,逐漸在茶樓內靈鏡內喊話聲中達到了頂峰。
茶樓內有修士甚至斷定道:
“這許太平,就是在戲耍我等!”
就連原本還對許太平抱有不少期待的石湖天君,這時也有些失望道:“這許太平,縱使對上清修行有些不滿,也不該這般戲耍他們才是。”
夏侯青淵更是冷哼了一聲道:
“這種心性,縱使天資再好,日後也定然走不長遠。”
說這話時,他還轉頭瞥了眼夏侯幽,想看看她此時的表情。
不過叫夏侯青淵有些失望的是,此刻夏侯幽的臉上非但沒有半分失望神色,反而越發興奮。
似是察覺到夏侯青淵的目光,夏侯幽頭也不回地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