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平在沉默片刻後,最終鬆開了手。
“呼、呼、呼!……”
憋氣許久的呂千首開始大口呼吸。
一旁的黃雀同樣是長籲了一口氣。
反倒是獨孤青霄這時皺起了眉頭。
“太平,你若想殺他為沐陽報仇,儘管動手,無論掌門是否怪罪,此事我替你擔著!”
獨孤青霄眸光堅定地看向許太平道。
關於小師弟李沐陽被血矛蠱害死之事,他聽說之後,同樣無比憤怒。
再加上此番青玄宗已有數十名弟子死在大梁國,獨孤青霄心中早就窩著一肚子的火,許太平不動手,他也會動手。
“獨孤青霄,與無麵樓為敵,你擔得起?你青玄宗擔得起?”
呂千首一臉譏笑地轉頭看向獨孤青霄。
“啪!”
才剛扭過頭的呂千首,被許太平一巴掌重重甩在臉上,生生地將他的腦袋給扳了回來。
“二師兄,不用你幫我擔著,無麵樓的人我原本就殺了不少,多他一條不多,少他一條不少。”
許太平神色平靜地笑看了獨孤青霄一眼,隨後再次轉頭看向那呂千首,眸光驟冷道:
“我剛剛隻是在想,怎樣的死法,才能讓你承受十倍於沐陽小師弟的痛苦。”
聽到這話,呂千首冷哼了一聲,依舊一臉譏笑地看向許太平道:
“那你現在想到了嗎?”
許太平沒有回答,而是拿出刀鬼贈他的酒葫蘆喝了口酒,然後低頭從袖中掏出了一把赤色的丸藥,並從中數出了十顆,這才重新抬頭看向那呂千首道:
“想來想去,沒什麼好主意,索性便給你喂十顆血矛蠱吧。”
一聽這話,呂千首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
他感覺到,許太平這話並不像是玩笑,而是想來真的。
“雖然說服下十顆血矛蠱之後,未必能讓你的痛楚增加十倍,但想必沐陽小師弟在天之靈,能感受到他師哥我的誠意。”
許太平抬起了握著那十顆猩紅藥丸的手,眼神像是在看死人一般地注視著呂千首。
“太平,你真的不能殺他,說不定他身上就有忘憂穀那三人的線索跟證據。”
見許太平是真的對那呂千首動了殺心,黃雀再次緊張了起來。
他之所以緊張,並非因為九府的命令,而是真的害怕青玄宗和許太平會引火上身。
“黃雀大哥,忘憂穀那三人的身份,還有他們縱火的證據我來替你找。”
說著,許太平一把伸手抓住那呂千首的下顎,並迅速朝其口中扔進去一顆血矛蠱丸藥,然後才在那呂千首驚恐的目光之中繼續道:
“這呂千首,你們九府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我殺定了。”
一旁黃雀見許太平態度如此堅決,隻好長歎了一口氣,將腦袋轉到一側。
“黃雀,快為我解蠱,你九府想知道的東西,我全都告訴你!”
感受到血矛蠱的蠱蟲在自己體內蘇醒後,那呂千首一下子慌亂了起來。
“唔唔……”
不過他話才出口,許太平便又掐住他的下巴,將手中那剩餘的血矛蠱全都塞入了那呂千首的口中。
“許太平,幫我解蠱,隻要你幫我解蠱,我什麼都答應你!”
“你不是中了碎骨咒嗎?我知道,我知道哪裡有解碎骨咒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