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瞳邪君聞言冷笑一聲,當即借許太平的護道符向項南天傳音道:
“項南天,有種就過來,護道符已經亮起,你知道我們在哪。”
他自然巴不得項南天夫婦與他一同進入金庭洞天。
不過,那青瞳邪君才一開口,許太平便將手掌握起收起了護道符。
他滿眼殺意地瞪了那青瞳邪君一眼道:
“你若敢將項大哥和海棠姐姐牽扯進來,我現在就讓項大哥,叫黃老道收手。”
在說這話時,不止是殺意,就連那被他壓抑許久的戰意,也如一記沉重的拳頭,重重轟砸在青瞳邪君的胸口。
青瞳邪君被許太平這一眼瞪得心頭一凜,暗道:
“這小家夥,身上為何有這麼重的殺意和戰意?”
他自然不知道,許太平這身殺意,全拜玄荒塔曆練所賜。
雖然心中驚異,但那青瞳邪君臉上依舊雲淡風輕,隻是冷笑一聲道:
“有些因果,不是你幫他們多,他們便能躲得過的。”
許太平沒有說話,而是再一次攤開手掌,向護道符對麵的項南天夫婦傳音道:
“項大哥、海棠姐,你們不用擔心,我也隻是為了鏟除那魔物才與這青瞳邪君聯手。”
“我馬上便會離開枯石海,回到真武天,希望過一段時間能與二位見上一麵。”
他自然知道因果難躲,但即便如此,也絕不想讓項大哥和海棠姐,因為自己而沾染上這段因果。
說著,他也不等對麵海棠夫婦的答複,直接抹除了手上那道護道符。
見狀,一旁的遺珠樓主一臉惋惜道:
“公子,你就算不想讓這海棠夫婦涉險,也不該抹掉這護道符啊。”
雲鶴真君同樣很是遺憾道:
“這對夫婦修為驚人,有這道護道符在,就等於是多一條命,你不該這般輕易抹去才是。”
許天平神色平靜地搖頭道:
“項大哥和海棠姐當初贈我這護道符時,便隻說替我出手一次,如今他們已經做到了,我自然不該再留下這護道符。”
聽到許太平這麼說,雲鶴真君與遺珠樓主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
一旁的青瞳邪君則是在深深地看了許太平一眼後,一言不發地將頭轉了過去,目光再一次眺望向遠處金庭洞天所在的方位。
其實不止是不願讓海棠夫婦沾染上這段因果。
就連許太平自己,也都還沒有最終決定,是否要跟著青瞳邪君他們一同進入金庭洞天。
這也是他不願讓海棠夫婦來尋自己的原因之一。
許太平目光望向金庭洞天的方向喃喃道:
“竹鬆雨仙子,本就隻讓我幫忙確認一下青瞳邪君與那魔種一戰的決心。”
“既然現在,他敢用自己的性命作為代價來與那魔種一戰,昆吾劍交於他手,自然也沒什麼問題。”
而就在他這般想著時,一道沉重的砍砸之聲,忽然從前方陰沉沉的天幕之下傳來。
聽到這聲音,許太平心頭一凜,當即定睛看去。
隻見就在那幾十裡外的天幕下,一道魁梧的黑影,正舉著一柄巨斧,用力地砍在一株枝葉皆白的巨大菩提樹上。
“砰!……”
巨震聲中,許太平看見那菩提樹的葉片,如飛雪般從枝頭飄落。
許太平正要向一旁遺珠樓主等人詢問此事,不想遺珠樓主已經拿著一枚玉簡走到他麵前,同時臉色極為凝重地向他詢問道:
“無憂公子,你與青玄宗走得很近對嗎?”
許天平點了點頭:
“沒錯,怎麼了?”
遺珠樓主將玉簡遞到許太平跟前道:
“剛剛廣陵閣的樓大長老傳音於我,說……”
說到這裡時,遺珠樓主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才繼續道:
“說他趕到金庭洞天廢墟時,我們集結在那裡人手,已經死傷大半。”
“而那出手之人,是一位出自青玄宗,如今已經入魔的劍修。”
許太平有些緊張地問道:
“他叫什麼?”
遺珠樓主皺眉道:
“他叫蘇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