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炷香後。
九府,鎮雲峰。
峰頂鎮雲殿內。
坐在殿上的府主劉處玄,神色極為嚴厲地衝大殿中央站著的許太平嗬斥道:
“散修楚平安,招出你身後指使之人,我九府興許可以免你一個魂飛魄散之苦!”
因為這是一場秘密的審訊,所以此刻大殿殿門緊閉,殿內也隻有劉處玄府主和錢乙在內的幾名長老在。
許太平表情鎮定地搖頭道:
“府主大人,褚秋崖長老,並非在下所害,你們找錯人了。”
劉處玄指了指大殿中央,那道從月影石上升起的蜃樓虛影道:
“證據確鑿,你還敢狡辯?”
一旁來自純陽劍宗的客卿長老錢乙,這時也寒聲道:
“這月影石,乃是由金殿內被你損毀的那幾塊月影石修複而來,其中畫麵不可能有假。”
聽到這話,許太平眸光中露出了然神色,暗暗道:
“原來如此。”
“這幫人在暗殺褚秋崖時,故意月影石碎片。”
“然後算準了九府修複這碎片的時間,將這月影石中的畫麵,換成了他們想讓九府看到的。”
“從而嫁禍給了他們想要嫁禍之人。”
當然,許太平之所以能夠立刻想到這一點,那是因為他提前知曉了那幫他將要謀殺褚秋崖長老。
旋即,他反問劉處玄和錢乙道:
“錢老、劉府主,你們怎麼能夠斷定,這月影石內的畫麵,就沒被人調換過?”
雖然這話聽起來有些像是狡辯,但許太平相信,如劉處玄和錢乙這等強者,定然也會懷疑這月影石的真假。
劉處玄聞言,轉頭看了眼身旁的錢乙。
錢乙眯著眼,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許太平一眼,隨後喃喃道:
“的確如你所說,有這個可能。”
“但不管怎麼說,你的嫌疑最大。”
許太平略一思忖過後,再次開口道:
“青玄宗的趙玲瓏,趙仙子,能證明褚老出事之時,我並不在場。”
劉處玄皺了皺,沒好氣地對許太平道:
“玲瓏姑娘還在養傷,怎麼幫你證明?”
許太平麵色波瀾不驚道:
“九府不會這點時間也等不起吧?”
一聽這話,劉處玄當即與錢乙對視了一眼,隨後他才看向許太平道:
“那就請楚道長你,先在我九府大獄中,待上幾日了。”
在說這話時,幾位九府客卿長老,相繼從坐席上站了起來,齊齊邁步走到了許太平的跟前。
許太平掃視了那幾名長老一眼,隨後問道:
“劉府主您這是什麼意思?”
劉處玄回答道:
“未免生出意外,在證明楚道長你的清白之前,我們得將你的修為封印。”
而就在他說話間,那幾名長老,不由分說地抬起手來,齊齊將手中那枚血色銀針打入許太平體內不同的穴道之中。
“呃……”
許太平緊皺著眉頭,強忍下了那股鑽心的疼痛。
同時,他能清晰地感應到,自身神魂之力再也無法調運體內的真元和氣血。
此刻的他,與俗世凡人無異。
“呼……”
許太平呼出了口中的一口濁氣,然後仰頭看向府主劉處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