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印象之中,不語雖然不善言辭,但絕對算不上凶。
白羽這時開口道:
“沒平安說的那般嚴重,就是與她搭話時,她不怎麼理睬我們二人。”
白羽這話,讓許太平更加疑惑了起來。
因為按理說,不語既然來找他了,就不該不理睬平安和白羽才是。
靈月仙子見狀,輕輕拍了拍許太平的肩膀,然後狡黠一笑道:
“既然這般在意,那便去六峰瞧瞧吧,反正這兩日你也清閒。”
雖然不懂靈月仙子為何會露出那奇怪笑容,但許太平還是采納了她的提議,當即點了點頭道:
“那便去看看吧。”
但就在幾人準備動身時,許太平腰間的傳音玉簡忽然發出了一陣震顫聲。
許太平將那玉簡拿起,輕輕握在手中,一道女子有些激動聲音隨之從玉簡之中傳來:
“太平,你醒了嗎太平?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聽到這聲音後,許太平當即嘴角揚起,然後拿起玉簡回道:
“玲瓏師姐,我已經醒了,身上的傷也已經痊愈。”
向他傳音之人,正是趙玲瓏。
沒過多久,玉簡之中,接連傳來趙玲瓏的聲音——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太平,我正在助大師姐療傷,眼下沒辦法去棲月軒見你,七天後,不,三天,三天後我便去找你!”
七師姐趙玲瓏的個性,永遠都是這般熱情開朗。
許太平正要拿起玉簡再回趙玲瓏一句,不想玉簡之中,再一次傳來了趙玲瓏的聲音:
“對了太平,我聽五師姐說,二師兄那小弟子梁燭,近來時常在二師兄道場門口徘徊,似是被人欺負了。”
“你若是有空,便過去瞧一瞧。”
“二師兄雖不在了,他的弟子,理當由我們來照顧才是!”
聽到這道傳音後,許太平當即蹙眉道:
“梁燭……被欺負了?”
這梁燭自然便是大梁國那位亡國小公主。
至於,二師兄收這梁燭為徒一事,三年前劍魁會時,趙玲瓏便已經向他介紹過。
“小燭被欺負了?”
白羽在聽到趙玲瓏說梁燭被欺負後,也是一臉氣憤。
許太平當即收起玉簡,掃了眼白羽和平安道:“同去?”
兩人齊齊點頭——
“同去!”
一如師姐趙玲瓏所言,二師兄不在,那這梁燭理當由他這個小師叔來護著。
……
第七峰,幽玄居。
獨孤青霄的道場。
衣裳單薄的梁燭,正拿著一把打掃著,細細地打掃著院前的滿地落葉。
雖然這些落葉,一道疾風咒便能掃得一乾二淨,但梁燭還是喜歡自己拿掃帚來掃。
“呼……”
足足打掃了一炷香的功夫後,梁燭終於將院前的落葉全部清掃乾淨,堆在院前空地的中央。
隨即,就見她抱著掃帚,默默坐到了屋簷下,再從袖中拿出一壺水,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梁燭撥開額前一縷被汗水打濕的發絲,然後仰頭看向院中央那棵銀杏樹道:
“師父,院前這棵杏樹,已經黃了三次,您還要幾時才能回來?”
不過,梁燭這話才說出口,就見一道身影“轟”的一聲從天而降,正好落在她堆起的那團黃葉上。
一時間,黃葉紛飛,再一次鋪滿了院前的空地。
旋即,就見一名黃衣少女雙手抱劍走向,一麵走向梁燭,一麵冷聲道:
“梁燭,三日期限已到,交出你那柄青魚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