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還沒反應過來,杭嘉澍在一旁笑得特彆開心。
老侯長長的歎了口氣:“為什麼我媽給我生的是弟弟,”之後沒好氣的看著杭嘉澍,“杭總你也彆光笑我,你打電話給你妹,你看她來接你不。”
杭嘉澍反諷:“你有病吧,這麼晚了我妹要是走半路被人拐了你去救她?”
老侯想想也對,隻好又給弟弟打了個電話。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狗逼弟弟終於肯來接哥哥了,條件是一套限定皮膚。
“就你一人吧?彆我過去了你他媽好幾個醉鬼癱在那兒。”
老侯看了眼杭嘉澍,問:“沈司嵐在不在寢室?你把他叫來,讓他開車送杭總回家。”
“我問問他。”
電話那頭,侯禮轉過身問正在安靜寫報告的沈司嵐。
“嵐哥,我哥說杭學長喝醉了,想讓你開車送他回家,去嗎?”
幾秒沒有回答。
侯禮知道大概率是不可能的,主動說:“那我說你沒空——”
“等我寫完這行。”
水性筆停在紙上,因為剛剛主人的停頓,暈出了一個小小的墨點。
侯禮心想果然嵐哥還是跟杭學長關係好。
其他人有女朋友來接的,有室友來接的,有錢的直接叫了個滴滴來接。
沒過多久,老侯弟弟小侯和沈司嵐過來了。
本來今天這飯局也叫了沈司嵐,但他不巧實驗室教授臨時喊開會,隻能推了。
小侯直接捂住鼻子,一臉嫌棄:“侯彬你這是喝了多少啊。”
老侯冷笑著湊到他麵前,對著他的臉直接哈了一口氣,差點被把小侯熏暈乎。
喘過氣兒來的小侯直接一拳揮了過去,“侯彬沃日你媽!”
老侯語氣嚴肅:“咱媽你也敢玷汙,你個禽獸,我要報警。”
“……”
沈司嵐麵無表情看著侯氏兄弟就這麼在館子門口打了起來,淡聲說:“你哥交給你,我送杭嘉澍回他家了。”
小侯打架之餘應道:“嵐哥你小心開車。”
扶著杭嘉澍坐上副駕駛,杭嘉澍直接抬手擋著眼睛,一連歎了好幾口氣。
一看就是醉得難受了。
“自己扣安全帶。”沈司嵐說。
車子行駛在路上,本來安安靜靜的杭嘉澍又突然說:“完了,給我妹帶的菜忘拿了。”
沈司嵐沒說話。
“我妹要餓死了,”杭嘉澍頓時語氣又低落了幾分,接著又命令沈司嵐,“快開回去拿菜。”
沈司嵐真的服了。
“自己看看後座那袋子裡裝的什麼。”
杭嘉澍轉頭望過去,“哦,拿了啊。”
之後杭嘉澍就沒有再說話了。
等快到他家,沈司嵐才沉聲叫他:“你妹妹在不在家?”
杭嘉澍閉著眼,嗯了聲:“肯定在,這麼晚了她一個未成年還能去哪兒浪。”
完全就是臆斷。
沈司嵐深深吸了口氣,又問了一遍:“到底在不在?給個準數。”
杭嘉澍:“我他媽哪兒知道。”
沈司嵐抑製住心頭火,找個地方停車,掏出手機:“我打電話問問她。”
“你乾嘛給我妹打電話?”杭嘉澍一聽這話突然就睜開了眼,側頭警惕的看著他:“你也想當我妹夫?”
沈司嵐眯眼,壓低了聲兒反問:“你腦子喝壞了?”
杭嘉澍冷哼:“你們這幫牲口。”
“……”
無法溝通。
沈司嵐撥通了穗杏的電話。
也不知道這麼晚了她睡了沒有。
電話足足響了幾十秒才接通。
“喂。”
小女生的聲音很輕,說了個喂字以後就再也沒聲音了。
沈司嵐淡聲:“你睡了嗎?”
“沒有啊……”
“你哥喝醉了,我現在送他回家,待會你能不能下來接他?”
“你送他回來麼?”
她像是不確定一般問道,聲音比剛剛更輕了,要不是四周安靜,沈司嵐都未必聽得見。
沈司嵐解釋:“我沒喝酒。”
“……我不是這個意思,”穗杏有些急了,“你們到了嗎?我現在就下來。”
“還沒有,等快到了我再打給你。”
“好。”
“那掛了。”
“哥哥!”
“嗯?”
小女生的呼吸聽上去有些重,沈司嵐不知道她要說什麼,也沒掛斷電話,耐心的等著。
“你開車小心!”
分貝突然大了起來,像是一鼓作氣喊出來的。
沈司嵐耳膜一震,半天沒反應。
等回過神來,男人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唇角彎著,眼底也泛著淺淺的笑意。
“我會的。”
掛斷電話後,沈司嵐繼續開車。
而穗杏則是突然從床上站了起來,用力在柔軟的床墊上跳來跳去。
披散的長發和輕盈的睡裙跟著主人一起跳舞。
可她跳的再快,也不若從接起電話的那一刻,肆意奔騰的心跳聲。
他要來!!!!!
他!
要!
來!!!!!!
穗杏跳下床,想也沒想的直接從衣櫃裡拿出了那條小雛菊裙。
換上裙子,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穗杏鼓起勇氣,這次沒有紮馬尾,而是任由長發耷在背後。
她握著手機,緊張的在客廳裡走來走去,等沈司嵐的電話。
終於手機響了起來。
穗杏看也不看就直接接了起來:“你到了嗎?”
“……你怎麼知道我來找你了?”
不是沈司嵐的聲音。
穗杏看過去,是班長打來的電話。
“班長?”
“穗杏,我在你家小區門口,”班長結結巴巴的說,“你能下來一下,聽我說幾句話嗎?”
作者有話要說:山風:一個連名字都沒取的毛孩子是乾不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