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嵐:“那我呢?”
穗杏佯裝不懂:“你什麼?”
沈司嵐挑眉:“你說呢?”
她繼續裝傻:“我不知道。”
“那我去跟你哥說你一直在這裡。”
“彆,”穗杏突然抱住他的腰,彆扭的說,“我也……愛你啊。”
沈司嵐笑了笑。
穗杏被他的笑鬨得有些不好意思:“笑什麼啊?”
“沒什麼。”
穗杏說:“我說了愛你,你也要說愛我。”
“我之前說過了。”
“什麼時候?”
“你睡著的時候。”
“哇,那不算,你再說一次。”
“那你再說一次你愛我。”
“……你這人怎麼這樣。”
穗杏偏過頭,故意不理他了。
“學妹。”
不理不理。
“穗穗。”
不理不理。
“寶貝。”
穗杏心裡麻了那麼一下下,凶巴巴的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沈司嵐看她雖然背對著自己,實則通紅的耳尖已經暴露了她。
身後突然湧上來一股熟悉的氣息,穗杏被他從背後抱住,然後他咬著她的耳朵,比她還小聲的說:“愛你啊。”
切。
切切切切切切!
穗杏趴倒在床上,“我困了,我要睡了。”
沈司嵐將她從軟床上撈起來,吻上去。
穗杏手腳舒張,漸漸覺得渾身都化成了水。
他問:“給我嗎?”
穗杏最討厭沈司嵐問這種她壓根沒法回答的問題。
“隨便你……”
“你要是沒做好準備,”沈司嵐說,“那就再等等。”
穗杏:“等多久啊?”
沈司嵐:“看你。”
“我、我,”穗杏仰頭看著他,黑瞳清亮,“我不會,要是配合不好你不能怪我。”
“我也不會,”沈司嵐居然也謙虛起來,“要是技術不好請你多擔待。”
穗杏瞪眼:“……那你總比我技術好吧?”
“不一定,”沈司嵐親親她的臉頰,“理論和實踐是兩碼事。”
“理論?”穗杏皺眉,“難道你理論很好嗎?”
沈司嵐淡定拉踩:“總比你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好。”
“我什麼都不懂?”穗杏覺得自己被小看了,當即說道,“說不定我看過的小黃書比你看過的小黃片還多。”
“……你看過什麼小黃書?”
“你問這個乾什麼?”
“拜讀一下。”
絮絮叨叨的對話,衝淡了穗杏的羞澀。
她其實還是很害羞,但對他的喜歡和渴望很快勝過了這種羞赧。
年輕男人對初次總是急切而又有耐心,隻要他足夠愛,那麼他是願意暫且忍下幾乎快要衝破理智的欲望,用緩慢且層層推進的前/戲去撫平她的緊張,交錯的呼吸滾燙而沉甸,越是緊張,越是期待。
這樣也是有代價的,中途到大汗淋漓,也還未嘗到□□的甜蜜。
可身體上的甜蜜卻遠不及肌膚相親那一刻心中湧上的愛意。
初次的戀愛青澀而悸動,而初次的性卻又淩駕於青澀之上,縱然開往雲端的道路並不平緩,卻仍然在這種互相試探的過程中全身心投入沉溺,恨不得將對方拆骨入腹。
比起性上的愉悅,愛才是令人深陷其中的毒/藥。
和愛的人肌膚相貼這件事到底有多快樂。
大約就是頭暈目眩,渾身細胞都被填滿,快樂到每一個毛孔都在儘情舒張。
沈司嵐暫且停下,抽手快速拿起床頭櫃上的東西。
吞納下帶有溫度的權杖,穗杏有些生澀,年輕的身體無法成熟駕馭著權杖蕩在雲端中,可恰巧是這樣的生澀,正好取悅到男人內心本能的占有欲。
沈司嵐仗著她的柔軟乖順,溫柔卻蠻狠的將漂亮的娃娃擺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肆無忌憚,花樣百出。
間歇的疼痛過後,穗杏很快被秋千甩到了真正的雲層頂端。
腳下如同踩著棉花糖,輕飄飄的擁著她整個人懸浮在空中。
在穗杏喘過後,她迷迷糊糊間聽到沈司嵐悠長的歎了口氣。
她斷斷續續地問:“為什麼歎氣啊?”
他的回答裡夾雜著低喘:“嗯?因為太舒服了。”
穗杏尷尬地閉上了眼。
早知道不問了。
她突然想起曾經和室友們聊過的帶色話題,又悄悄睜開了眼。
這時候的沈司嵐是什麼樣子的。
臉還是那張臉,隻是看著好像和平常不同。
尤其是剛剛沉醉的樣子,眼瞼微紅似有醉態,一雙桃花眼中水光似霧非霧,嘴上說的都是些聽了會讓人麵紅耳赤的情話渾話。
語文水平不怎麼樣的穗杏隻能在心裡感歎。
啊,他好好看呐。
沈司嵐卻將她的偷瞥當成了另一種邀請:“再來?”
“不不不,”她趕忙拒絕,“夠了夠了。”
沈司嵐眼中情/欲還未完全褪去,就因為她這一瞥,他再次有了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