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頭氣得發笑:“看看我們30歲了還要上電視告狀的小可憐。”
而後,球踢給了我:“都說結婚如新生,他的人生新階段好像不太光明。”
我毫不客氣地搶白:“第一條命也沒見他滿意。”
他張了張嘴,待要接話,韓多恢空洞的聲音打斷了他:“我揍了他,照著他的白屁股一頓好扇。”
韓老頭和他的秘書雙雙行來側目禮。
我:“他可以……隻說屁股的。”
“我早就想扇我老婆的屁股了。”韓老頭忽然發自肺腑來了句。
那頭韓多恢:“是的,我家暴了我懷孕8個月——鬼知道幾個月,的妻子。我一點不後悔,不愧疚,看著他的小臉蛋哭得跟屁股一樣紅,我爽呆了。”
主持人神色變得諱莫如深,插進話:“先進一段廣告,稍後繼續。”
“稍後繼續?”韓老頭把手一丟,“這狗屁玩意兒還分上下集?”他手指劃向門外,對秘書下令。“我不管,你讓他給我回來,他現在就像他戴的那頂帽子,他就是個小醜!”
我不辭而彆,從後門離開公司大樓。
司機打來電話,說車子還在繞圈,路上堵,要等一刻鐘才到。
來的時候,沒人注意我,韓多恢搞了這麼一出自爆式襲擊,旋轉門外現在全是記者。
交通擁堵對上這個職業仿佛瞬間就失靈了。
讓長槍短炮齊齊瞄準肚子,我大無畏的表情和身姿實在擔得起英雄母親。
右手近位停著輛出租車,一刻不敢耽留,我以最快速度把自己塞了進去。
狗日的媒體跟了一路,攝筒導彈似的架在窗口上閃,上車後除了報出目的地,我其餘的專注力都放在了車窗外。
攝影車一輛接一輛被甩脫,消失,出租車也偏離了該有的軌跡。
司機撕下了胡子。
後視鏡裡浮出了某個潑皮無賴的眼睛。
“嗨,我的Beta。”他輕浮地打招呼,隨即眼角噙淚地大笑出聲。“真是一孕傻三年啊你,開了這麼久都沒認出我。”
我今年就沒順過。
車門儲物格裡塞著瓶礦泉水,我拔出朝他頭上丟。“滾。”
他津津有味又笑了半晌,忽地嚴肅起來。“我派了殺手伏擊在電視台樓下。”
“你有何貴乾呢?”
“姓韓的當著我孩子的麵打我老婆,我讓他出了樓屁股就裂成——你被打成了幾塊?總之我給他乘以2。”
“……你怎麼不運台高射炮把樓炸了。”
“好主意,下次一定。”
車子駛經一片林蔭道,樹蔭蒙下蒼黑的幕布,我在車窗上端詳自己的臉。疲憊、麻木,還有一絲釋然。
變形的軀體、失控的生理衝動、動不動就犯瞌睡的憨態,這些再不能讓我感到有多羞恥。
畢竟全國,估計窨井蓋下的老鼠都知道我屁股被打開花,連色號都知道了。
作者有話說:
韓家父子,Beta受害者聯盟
第16章
崔焰住所。
我拿到了一杯冰美式。
“想喝點熱的。”我推了回去。
“聽你的。”他又去做熱飲。
從在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