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了貓,三人沉默了一會。
我瞥了瞥我的丈夫,他心情看著不錯。國內外的風向一邊倒地逆轉了,他臉上籠了許久的烏雲後麵又透出了亮光。
通過主流媒體的連番操作,K州人信奉的宗教被定性為極端教派,戰爭的性質由此從獨立戰爭轉變為解放戰爭。
輿論戰打得一敗塗地,戰勢又連連吃緊的南聯盟不得不采取更激烈的反抗方式。越激烈,越坐實了他們宗教的不正統。而K州90%的人口都是教徒,這樣一來,全民皆兵。
全民皆兵,國家軍終於能夠放手打了。
謝竹瀾從窗台上取了煙盒,見狀傅膺白立刻警告道:“彆抽煙,也不看看我夫人的肚子。”
就在三天前,我們對外宣布了一條喜訊,我懷上了孩子。
“我希望這個孩子來到世上的第一眼,看見的是個重新團結強大的國家。”我對全國人說。
實際上醫生笑眯眯對我說“恭喜你,要當母親了”,我聽到的話是“你還有半年能活”。生周歸要了我半條命,還送了我一條疤。我的本能反應還是想打孩子。崔焰說得不錯,我是天生的打胎大隊大隊長。
“所有人都在祝福你。”鏡頭移開後,傅膺白親了親我的額頭,嘴唇是冷的。
“是祝福我們。”我糾正他。
我比我的丈夫要受歡迎得多,而三年前我還扮演著他的狂熱粉絲,那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著他。
他為我高興,高興我幸虧不是他的敵人。
他自知他那點可憐又可笑的小心思不當心流露了出來,於是連忙蹲下,抱著我的肚子揚起臉衝我笑。
我摸著肚子,也笑了笑。
生理上有恐懼,可當前這個孩子來得正是時候。
謝竹瀾一根煙夾在指間,聽到告誡,隻得悻悻地把煙塞進口袋。他走到我身旁坐下,弓下身,頭靠在我肚子上聽。
想象一下有這樣一間客廳,裡麵坐著:
無論事業還是外遇都搞得焦頭爛額的丈夫。
他裝扮成殺手隨遇而安的妻子。
他被抓過現形還無憂無慮的情人。
他們一起殷切關注著妻子腹中的胎兒。
他們在第三者的客廳裡相處得一團融洽,至少表麵上。
謝竹瀾不勝依依地撫摸我的肚子,感受裡麵生命的呼吸,臉上再度浮現出向往之色。
傅膺白乾咳了一下。
他的情人,現被我稱之為斑比,如夢乍醒地哦了聲,注意力從我還算平緩的肚子抽回。
腹中胎兒已3個多月大,這胎不如上胎顯懷。
“一會兒你們打算怎麼出去?”斑比來回看了看我們。“下麵全是記者。”
傅膺白聽言,低聲罵了個乾,跳起身眺向窗外。“你聯係人來的?”
他先約了我,同一天又約了傅膺白,把我們一網打儘。
“彆急,我這裡有電梯直通地下車庫,你不是經常走嗎?不過得用我的指紋和親口指令——你也是知道的。”斑比不疾不徐將目光對準他的情夫,“想走那扇門的話,總統先生,你們得先答應我三個條件。”
傅膺白墊起了後槽牙。
我用一個眼神勸止他發作。“讓他說吧。”
前兩個條件都圍繞著他的群體,國會必須給出30%的席位給Omega,每家公司要保證Omega雇員占到員工總數的三分之一。
傅膺白忍不住插了一嘴:“你們才多少人,要占三分之一?你學過數學嗎?你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