鷲匠陽太的一句口不擇言,迎來的是鷲匠鍛治毫不留情的一擊重錘。
但是被爆錘的鷲匠陽太卻是很高興,一邊揉著頭,一邊笑嘻嘻的。
鷲匠鍛治就當他是瘋了。
先是一進門咒他,現在又不知道在傻笑什麼。
鷲匠鍛治也不管他的這位一向不太聽他話的孫子,突然怎麼了。
拿起鷲匠陽太從學校那回的誌願表,認真端詳了一下,皺巴巴的空白一片。
“去白鳥澤的事,並不是和你商量。你的成績足夠可以報名白鳥澤。”鷲匠鍛治語氣嚴肅,不容反駁。
氣氛也跟著冷了不少。
鷲匠陽太被拉回思緒,端坐著認真地看著他的爺爺,上一世這個時候他拿著已經填寫誌願是光仙學院的表格交給了老師,回來就和爺爺大吵了一架。
雖然現在沒到那一步,但是他爺爺這樣一句不容反駁的話放到以往鷲匠陽太早就炸鍋了,然後開始就是無休止的爭吵。
但今天的鷲匠陽太心態特彆平和。
當年他不去白鳥澤,確實有置氣的原因,其次最主要的原因是,想要擺脫他爺爺過於嚴厲的魔鬼訓練。
他從小就幾乎沒有痛快的暑假寒假和春假,每天都在訓練,累的他喘不過氣。
當然也是想要通過離開爺爺來證明,他爺爺的話不一定是對的。
然而高一的慘敗不僅擊潰了他原本的自信心,也讓他沒辦法證明自己其實一個人可以,從而情緒崩盤了。
但現在,他既然回到了這個時間點,他的心態已經不一樣了。
也許爺爺說的話不一定都是對的。
但至少爺爺有句話沒錯,他去光仙學院確實是浪費時間,國小國中他還能在高度和力量上有著優勢,等到了高中這樣的優勢就顯得平平無奇了。
加上他當時極力的想要證明自己,在搭配中也不聽取彆人意見,和隊內隊友也相處的不好。
鷲匠陽太回想那段時間,真的很想把自己的狗頭給敲爛。
現在的他已經是去往巴西從頭開始被社會磨平了棱角,早就沒了往日犟種的模樣了。
一個家不能有兩個犟種。
不然後果就是他們家這樣。
就在鷲匠陽太深思自己的片刻,他爺爺沒得到回應已經忍不住發火了,“跟你說話呢!聽到沒有。”
他們家就是這樣,一句話都不能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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鷲匠鍛治已經能預料到接下來又是一頓爭吵,他和他這個孫子多半就是八字不合,兩三句話就能乾起來。
更何況在高中就讀學校的選擇上,他們誰也不讓誰。
然而並沒有等來鷲匠陽太的負氣離開,隻見他起身,從他手中拿回了誌願表,“聽到了,我填白鳥澤就是了。”
鷲匠鍛治實在沒想到鷲匠陽太答應的這麼快,他下意識的覺得他的孫子又要耍什麼心眼了,“你不會想趁我不注意把誌願在悄悄改了吧?”
“……”鷲匠陽太尷尬的頓了頓。
鷲匠陽太不知道該說他爺爺是真的了解他,還是說這也太不信任了。
但是上一世自己確實這麼乾的,但那都是上一世的自己了。
“不會,我在你麵前填。不過,我有個要求。”鷲匠陽太自然也不想這麼輕易答應,他現在去白鳥澤無非是兩種想法。
一是不想讓他爺爺失望,二是他想知道為什麼牛島若利在飛機失事的時候會過來保護他。
明明他們沒什麼交集,也算不上多熟悉。
如果一定要說他們的關係,那大概就是牛島若利喊他爺爺一聲老師。
因為這層關係保護他?真的隻是這樣?
鷲匠陽太不知道。
所以想要知道。
鷲匠鍛治沒想到他孫子這次這麼爽快,倒是有點在意這個條件,按照以往他一定會問,你居然還有條件,你昏頭了?
可今天,鷲匠陽太意外的聽話,他也打算努力控製自己的脾氣,緩和了態度,“什麼條件?”
“你把煙和酒戒了,還有……我想打自己的排球。”
鷲匠陽太丟下這句話,就從鷲匠鍛治手中拿回了那張誌願表格,填寫了自己的名字,並且在誌願那欄填寫了白鳥澤。
最後擺平整疊好,塞進了信封交到了鷲匠鍛治手裡。
“我會向你證明的,排球不隻有高度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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鷲匠陽太並不想否認爺爺一直以來的執教理念,但是排球本就不是絕對的運動,固然高度和力量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但是隻要球不落地,那麼比賽就不會結束。
商討下來的結果就是鷲匠鍛治同意了鷲匠陽太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