鷲匠陽太重生回來為數不多的一次晚起,在半決賽之後實現了。
好在他第二天不用比賽。
但他要上學。
他猛地驚坐起看了一眼時間,第一節課已經快要結束了。
完蛋。
昨天晚上,他爺爺估計又留宿在學校了。
他簡單收拾了一下,拎著排球包就往學校跑。
也沒等公交車,這個時間點,他跑過去,可能都比等公交的時間來得快。
沒多久,他就跑到了學校。
能如此急速,也算是這麼多年的訓練都沒白練。
鷲匠陽太跑到的時候,剛好第一節課結束,到了休息期間,所以他過去的時候,也沒影響其他的人。
不過他到的時候,他的同桌好似也不意外。
“昨天比賽很吃力嗎?難得見你這麼晚過來。”同桌過來隨意的跟他搭了一句話。
鷲匠陽太沒有回答,隻是臉上帶著疑問,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昨天吃了幾顆巧克力之後他就不太記得了,所以他過來的時候還有點發懵。
“不是嗎?今天排球部隊長過來給你請假了,說你可能晚到。我還想著,是不是比賽太累了。”同學繼續說。
鷲匠陽太聽到同桌這麼一說,好似想起來一丁點的細節。
昨晚是牛島若利把他送回去的。
之後他就隨便一兩句回答著同桌的問題,大概就是確實很累之類的。
畢竟白鳥澤對待運動方麵還是很重視的,老師也會對社團比賽這種事很上心,如果是因為比賽的話,也不會計較他今天上課的晚到問題。
不過他沒想到會是牛島若利給他來請假,要是換做他爺爺,恐怕早就罵得他狗血噴頭了。
大概是,隻是贏了幾場你居然這就懈怠了的意思。
鷲匠陽太也不管其他的,他剛坐在座位上沒多久,上課鈴聲就響起了。
大家紛紛都坐回了自己位置。
他拿著手機,思考了一會兒,還是在老師進來之前,編輯了一條訊息。
【是你幫我請的假嗎?】
.
牛島若利去了一趟一年級4組的班導辦公室,給鷲匠陽太請完假之後,他就回了自己的教室。
雖然三年級還沒有到衝刺的時間,但是受到關注的學生,也早了一批被老師約談過幾次。
他剛坐回了自己座位,就迎來天童覺追問。
“這個點了陽太是不是還沒來,要遲到了吧?”
“嗯,我給他請假了。”
牛島若利一早就去了一年級4組,確定鷲匠陽太還沒來,就提早的給他請了。
就知道人應該是睡過頭了。
“若利想的還是很周到的。”天童覺忍不住稱讚。
牛島若利沒有否認,低著頭已經在看青葉城西的比賽錄像了。
他們第一節是自習課,牛島若利也沒什
麼需要準備的課程,就把比賽的視頻拿出來看。
青葉城西在半決賽遇到了那支讓人很在意的烏野高校。
雖然他不認為及川徹會輸給這麼一支新起來的隊伍,但是這場比賽他還是很在意的。
畢竟那場鷲匠陽太帶他去看的比賽,他看了之後還是有些想法的。
青葉城西在這場比賽中毫無意外的獲得了勝利,但對方隊伍也不容小覷。
可謂是相當精彩的一場比賽。
白鳥澤雖然不能自詡在宮城縣打敗天下無敵手。
但事實就是如此,除了擁有及川徹還算可以青葉城西,牛島若利也很難記得其他隊伍。
烏野高校如果不是鷲匠陽太帶他去看的話,他也不會注意。
一個不服從隊伍的二傳手,和一個看上去沒什麼攻擊力的副攻手,確實對他來說沒什麼值得在意的。
但是看了那一套奇怪的‘怪人快攻’搭配之後,他很難再忽視這組奇怪的組合。
這場比賽看下來,他沉思了一會兒,確實是一場很不錯的比賽。
就在他快看完了,還在他回憶這場比賽中比較重要的幾個回合,他的手機震了震。
一般在上課的時候他是不會開提醒的。
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習慣把手機調成震動。
隔著一層布料既不會打擾到彆人,也能及時感應到有人找他。
他已經完全習慣有人會主動找他這件事。
並且他也期待著對方的消息。
【是你幫我請假的嗎?】
牛島若利看到發件人,嘴角跟著掛上了笑意,隨後在鍵盤上敲了敲。
【嗯。好些了嗎?】
.
鷲匠陽太於是說是醉酒,不如說隻是昏睡過去了。
畢竟他並沒有什麼特彆的感覺,也不能算是醉了,畢竟他隻是吃了幾顆酒心巧克力罷了。
確實沒到宿醉頭疼欲裂的情況。
要真是那樣,也實在太誇張了些。
不過他也確實記不清,他醉後之後發生的事情,就隻記得牛島若利背著他。
到下了課去參加社團活動的時候,他還在想這件事。
打斷他思緒讓他回過神的,還是天童覺,“陽太在想什麼呢?”
鷲匠陽太尷尬的咳了咳,“沒什麼,在想幾天後的決賽。”
說完就心虛的溜了。
天童覺早就洞察一切的搓了搓鼻子,“兩個人找的理由都這麼相似嗎。”
.
和青葉城西的比賽在白鳥澤隊內一直以來都算是比較重視的。
“及川徹不是一般的二傳手,即使是隊內攻手不夠具有威脅性,但他是把隊伍完整度發揮最高的人。所以明天的比賽,切記,不要掉以輕心。”
“是!”
齊藤明把要說的都說了。
雖說這麼幾年,牛島若利對戰及川徹幾乎每一場都贏
了,但他們每次在對上了和及川徹的比賽都還是拿起十二分精神。
今天已經到了決賽前的最後一天,所以教練沒有安排過重的訓練任務,隻讓眾人拉拉伸,保持身體的狀態就好了。
鷲匠陽太正在拉伸,周邊的其他隊員倒是議論起了這場比賽。
“要我說啊這及川徹和我們牛島前輩之間,還真是有的是故事講呢?”
“什麼意思?”
“還能什麼意思,你沒聽過嗎?”
“聽過什麼?”
“及川徹跟我們牛島前輩還是很有淵源的,從國中每場比賽兩個人就經常在決賽中遇到,這已經是第六年了,而且在牛島前輩國中快畢業的時候,邀請過及川徹來白鳥澤呢!”
“是嘛!”
“是啊,當時我們還想,要是及川徹能來白鳥澤該是什麼樣子呢,那簡直是強強聯手啊。”
“話是這麼說吧,不過我還是很喜歡現在這個氛圍。畢竟及川徹來了,隊伍內又是什麼其他樣子誰知道呢?”
之後就是關於青葉城西隊伍和白鳥澤隊伍本質上的區彆之類的比較。
鷲匠陽太倒是聽了個大概,也就是當年牛島若利也其實有邀請過及川徹來白鳥澤的。
這倒是鷲匠陽太想起了,當時進白鳥澤的時候,牛島若利來塔羅牌研究社把他帶走的畫麵。
是真的很想引薦他來排球部吧。
鷲匠陽太有些意外的是及川徹當時和他吐槽牛島若利這麼多,倒是沒提到這件事呢。
原來這兩人還有這段淵源呢。
怪不得及川徹看到牛島若利,總是一副隨時要應激的狀態。
原因在這兒啊,鷲匠陽太隻覺得有些好笑。
他後來去巴西打球有段時間除了跟及川徹有聯係之外,還和另外一個人時常聯係。
因為和及川徹熟悉了,所以鷲匠陽太也見過及川徹的那位發小主攻手,岩泉一。
岩泉一後來當了訓練師還擔任了之後霓虹國家隊的運動防護員。
那場比賽,岩泉一算是和及川徹難得的當了一次對手,雖然角色不一樣,但是確實是對手。
那場比賽及川徹終於打了一場翻身仗,為自己的8年正名了。
鷲匠陽太和及川徹再次相遇成為朋友的那段時間,即使為人輕浮總是喜歡逗他,但大部分情況在他麵前也都是一個靠譜的前輩。
也從未主動提過他比較難熬的那段時間。
所以鷲匠陽太其實並不知道這層關係,兩個人竟當了六年的對手了。
他剛升上國中的時候,是遇到過一次及川徹,但他也隻是替補,並未在意這些。
現在想來,及川徹是真的慘,年年對上牛島若利,年年敗給牛島若利。
這不應激誰應激。
連他自己當年高一輸給白鳥澤之後,也直接應激了,雖然他還有其他的原因。
牛島若利到底是多少人的噩夢啊。
鷲匠陽太現在隻覺得好笑。
第二天他們出發去了仙台體育館,一般決賽都是在這裡舉行的。
他們比賽還沒開始,就已經有了不少電視台的人過來了。
這次人比平常鷲匠陽太看到還要多,牛島若利剛到場館,就有人請他去參加采訪。
問的內容大概就是你對今天的對手有什麼看法?
又或者這次能不能贏之類的。
牛島若利回答的都非常的簡短,幾乎是沒什麼表情的就回答完了。
回到隊伍的時候,觀眾席已經有人在為他歡呼了,這次觀眾來的更多,更是把整個場館都快坐滿了。
白鳥澤的隊員都是老手,麵對這樣的場麵也不是第一次,相比較也沒什麼特彆的。
對方的隊伍也更是如此,及川徹領著青葉城西的隊員往場內走的時候,觀眾席上的歡呼聲更大了。
宛如偶像來到了簽售會,觀眾席上坐著的都是今天想要拿到及川徹簽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