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浜高校9號選手鬆井的事情,在委員會親自介入之後,很快就得到了解決。
大概率下次在賽場上就看不到這個人了。
這類的暴力事件,哪怕是賽場上經驗豐富的鷲匠陽太也是第一遇到。
畢竟大家都走職業這條路了,不為其他的,就為了自己,這種暴力事件被迫卷入的也都是慎重再慎重,因為稍有不慎相當於毀了一輩子。
鷲匠陽太除了心有餘悸之外,倒也沒什麼害怕的情緒。
倒是待在牛島若利懷中的短暫片刻,讓他哪怕回到了酒店還在回味。
“陽太?”
天童覺的聲音讓他回神,他尷尬的咳了咳。
“怎麼了?前輩。”鷲匠陽太眼神多少有點強裝鎮定。
但是被天童覺一眼看穿,“其實沒什麼的,就是原本想喊你一起去吃飯的。”
天童覺也沒有故意逗他,隻是想拉著鷲匠陽太一起去酒店食堂用餐。
兩個人一起去了食堂自助區,挑了一些自己想吃的餐食,就坐了下來。
這時牛島若利跟著教練去處理剛才的事兒,也總算回來了。
他直接來到了酒店的食堂,也沒有多停留,很自然的從酒店自助餐那裡選了自己要吃的,坐到了鷲匠陽太的身側。
一套動作下來,習以為常又顯得特彆的自然。
鷲匠陽太卻還在因為剛才的親密接觸多少有點麵紅耳赤,這麼一坐近,感覺耳尖更紅了。
他低著頭,盯著自己的餐盤,好似多看幾眼就能把自己耳尖的溫度給降下去。
顯然是有點不太可能。
牛島若利卻很自然的給鷲匠陽太遞了一盒牛奶。
鷲匠陽太發現牛島若利好像很喜歡每次都給自己帶一些吃的東西。
天童覺還不忘刷刷存在感,“若利,乾嘛不給我帶一瓶?”
要是彆人肯定會假裝開玩笑,‘沒你的。’
但是牛島若利卻認真的思考了一下,“不好意思忘了。一會兒給補上。”
他是真的沒想起來,也可能隻有在打算帶過來的時候,隻想到了鷲匠陽太。
“我開玩笑的。”天童覺也不打算自討沒趣了。
吃完自己碗裡的自覺地去找白布賢二郎。
“白布!”
“乾嘛!前輩!”白布賢二郎莫名被喊一聲,莫名奇妙的回了一句。
鷲匠陽太真的很想喊一句,‘天童前輩你不要走!’
他自然不是害怕單獨和牛島若利單獨相處,隻是他現在心悸還沒完全平息,實在有點太影響狀態了。
他說過的,牛島若利吃飯的時候很安靜也很讓人舒服,所以這人此刻,也隻是在鷲匠陽太的旁邊,一直認真地在吃著飯。
好似並沒有想要探究的意思。
鷲匠陽太這才有點緩和了情緒,繼續吃著飯。
捏了捏手裡牛島若利給他帶的牛奶
,是芒果味的。()
鷲匠陽太擰開了蓋子嘗了一口。
⒌本作者泡泡芒果茶提醒您最全的《最佳自由人今天去白鳥澤了嗎?》儘在[],域名[(()
很不錯。
細膩,綿柔,香甜。
這是他喝過最好喝的牛奶。
他想他應該有什麼毛病,不然為什麼隻要是牛島若利給他的東西,他都覺得好喝好吃好玩。
.
第二天的比賽是連比兩場,所以在他們吃完飯,休息了一會兒,教練就提前組織了開會。
一天打兩場這樣的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但現在是全國大賽的情況,自然比一般時候更需要多緊張一點。
團隊會議剛開始,齊藤明教練就優先交代了一下,有關白浜高校9號選手這次事件的最終結果。
“今天上午的白浜高校襲擊我們隊員的事件,委員會那邊已經有了處理結果,那位九號選手大概會禁賽一年。並且還會過來跟我們公開道歉。”齊藤明如此交代。
“道歉?也不想想我們能原諒他嗎?”一個隊員吐槽。
“要不是陽太機智,也不知道這事兒會發展成什麼樣!”
“就是!就是!”
齊藤明也沒打算打斷這樣的吐槽,畢竟這次確實很凶險,要不是鷲匠陽太思考周全夠機敏,這事兒是真不好收場的,最怕的就是出現意外情況。
“這次大家表現的都不錯,都沒有貿然行動,也沒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情況,在不能確定是否能夠製服對方的情況下,逃跑是最好的方法。”
“還有,就是我們鷲匠同學表現得不錯,因為他的舉動,讓這件事才能這麼快解決,還不用為了證明我們是受害者,從而浪費時間。”齊藤明帶頭鼓起了掌。
隊員們也跟著掌聲鼓起了掌,“就是!我們陽太就是帥啊!”
“何止是帥啊,我都沒想到他發球也這麼厲害,那力道直接把人彈飛了,我都要笑死了。”
“就是就是!要不是陽太,我們隊內是不是有人受傷都不確定。”
“對方那個教練也有問題啊,明明是他隊員跑到我們休息室的,怎麼還先血口噴人呢。”
“估計是怕自己隊員全部承擔結果,可能早就習慣給那個球員收拾爛攤子了吧。”
“那是真的習慣啊,他一開口,我都震驚了,見過咬人的,沒見過這麼咬人的。”
幾個人越討論越生氣。
說實話,那個情況要不是有人作證,加上確實是球擊打麵部的,不然還真不好解釋。
對方死咬著你說成互毆,這情況調查起來就麻煩了,已經被淘汰的隊伍肯定無所謂的。
他們這種直接晉級下一場的隊伍,就是怕這意外的情況影響到隊員們的狀態。
齊藤明當時真的快心梗了,他真的不明白,對麵那個教練怎麼能為了庇護自己的隊員,不要臉的去拿彆的隊員的未來開玩笑。
明明他是最知道自己隊員是什麼情況的人。
一個正常運動員在這條道路上,最珍惜的事情就是自己比賽。
() 為了保證自己比賽能夠正常發揮,他們會把大部分時間都用在訓練自己。
辛苦,煎熬,還要努力安撫自己。
每天過得都很不容易。
齊藤明實在不理解一個教練居然能這樣不分青紅皂白拉其他球員下水。
就這麼作踐著彆人的努力。
齊藤明作為一個成年人,還是一個在職場上很多年的老師,雖然不能說自己是百分百為學生著想的人,但老師的本職他一直努力秉承和堅守著。
他會努力守住學生的未來。
所以他真的不明白這種人。
他雖然並不覺得自己每個隊員以後都能走上排球這個道路,但至少在這段期間,他的學生們,都可以毫無顧忌為自己的目標努力到最後。
在這之後,齊藤明就和隊員們交代了。
不會再讓隊員們單獨行動了,以後無論團體去哪兒都會配個老師跟著,為了以防突發情況。
這件事交代完了,接下來就是關於第二天兩支隊伍的情況,和商討戰術。
接下來的兩支隊伍也算是全國大賽中的老熟臉了。
一支隊伍是大阪代表隊的石切高校,一個就是去年的春高全國大賽的八強,梟穀高校。
隻有打敗了石切高校進入八強,才能有希望和梟穀高校對戰。
當然其中也得是梟穀能夠贏下比賽進入八強的才行。
石切高校,鷲匠陽太不太了解,但是梟穀高校,鷲匠陽太還是有點知道的。
畢竟他們隊內有個貓頭鷹。
木兔光太郎。
說起木兔,鷲匠陽太還能陷入一段回憶。他們不能算是朋友,但對於彼此來說都是個不錯的對手,兩個人緣分挺深的,當了好幾次對手了,漸漸地也熟了。
有一次還在同一個訓練營一起訓練過。
雖然現在的木兔光太郎還沒有獲得三大主攻手的稱號,但是他本人扣球能力卻是毋庸置疑的,巔峰狀態也是能和三大主攻手比擬的。
當時和鷲匠陽太當對手的時候,兩個人都互相讓彼此很頭疼。
後來了解認識到才發現木兔光太郎居然和牛島若利同齡。
於是當時鷲匠陽太還問過木兔光太郎。
結果木兔光太郎不要太熟悉了,說是兩個人在霓虹國家隊召集隊員的時候,當過一段時間的隊友。
一說到牛島若利就滔滔不絕。
但是鷲匠陽太已經想不起來,他倆在一塊都說了牛島若利什麼了。
可能那個時候的自己也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和牛島若利成為隊友,並且還發現自己喜歡他。
真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鷲匠教練的意思是,專注於明天的第一場比賽,雖然後兩支隊伍不知道哪支隊伍會成為下一場的比賽對象。
但是首先要贏下明天的第一場比賽,才會有機會去思考第二場。
說是這麼說,教練最後還是把三支隊伍大概的情況就
交流了,以至於會采用什麼戰術也都大概得說了一遍。
因為需要關注的太多,鷲匠陽太都有點犯困了。
玩著手指耳朵聽著,真的很容易就睡著了。
好在該接待的都交代完了,鷲匠陽太也沒有讓自己徹底的睡過去,他爺爺說完解散,他就起了身,打算活動一下身子讓自己稍微清醒一下。
結果不太行,他確實有點困了,畢竟他中午沒睡午覺。
“回去嗎?”牛島若利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鷲匠陽太轉過身看向了牛島若利。
牛島若利嘴角帶笑接著說,“我看你困了。”
鷲匠陽太撓了撓頭,也不否認,“嗯,確實有點,不過這會兒不能睡,一睡晚上就睡不著了。”
這個點想睡的話,實在有些尷尬,所以鷲匠陽太決定清醒起來加入訓練,“還是不睡了。”
牛島若利‘嗯’了一聲之後,跟著鷲匠陽太一起加入了訓練。
這天眾人都收拾的比較早,畢竟第二天有兩場比賽,至少有休息充足了。
鷲匠陽太也早早的跟著牛島若利先回去了。
兩個人習慣性的一起回到酒店,也習慣性的一起回到房間。
鷲匠陽太在自己住的房間門口停頓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沒忍住,回頭問了一句牛島若利,“牛島前輩,我們好像不住在一個屋。”
牛島若利‘哦’了一聲,這才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了過去。
他……這是忘了他們兩個人其實不是住在一個房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