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是相愛過程,褶皺床單默不作聲。
視野裡的清水玉石地磚,紋理和色澤令人恍惚,行走其間?,像行走海浪邊。黎初漾被蕭閾拉著反反複複在岸邊散步,好幾次因為路太滑走岔路掉進浪潮。
太陽從寸土寸金的望江公園升起,市中心繁忙絕不任時?光虛度。
好熱, 好重, 嗅覺、皮膚的每個毛孔被冷香蜜甜的氣味填滿,仔細分辨有海水的腥潮味。
黎初漾試圖抬胳膊,被緊緊箍住, 肩好沉, 動了動脖子,下一秒, 她似乎變成一隻貓被擼摸。
費力撐開眼皮, 她倒嘶氣,大腿根部發燙,糟糕的狀態。
低頭,看見?一條男人勁瘦的胳膊環在胸口, 皮膚被晨光照得光潔燦爛, 以至於?刺青和鮮紅劃痕看起來竟有種臟欲,染指聖潔的禁忌感。
視線挪到骨節凜冽的手指, 黎初漾思維頓然,腦袋裡?拚湊畫麵,她的臉頰唰得爆紅,神經壅塞。
作為正常女性,不是舊時?代的鋼筋鐵骨婦女,和視頻多少涉獵過,隻是平常這方麵的欲求比較淡,靠轉移注意力也?就打發了。
昨天蕭閾越界,倒算克己複禮,信守承諾。
問題是,現在怎麼辦......
繼續裝傻,翻臉不認人,二選一。
思忖的時?間?,他的下頜擱到她肩窩,深深吸氣,嗓音慵懶灼沙,“好香。”
“你......”黎初漾不知道怎麼開口,心情還未整理好。
“幾點了。”蕭閾閉著眼自?然地問。對比平日的睡醒狀態,他猜想自?己應該剛剛躺下不到一小時?。
黎初漾按開手機,儘量讓聲音平穩,“八點半。”
準時?準點的生物鐘被打亂了,預示生活平靜穩定的框架被蕭閾的出現破壞,她把手機塞到枕頭下麵,沒好氣地拍開他親昵作亂的手。
他低啞地笑,“火氣這麼大?”
靠近臉頰的男性呼吸渾濁,語氣漫不經心,帶著笑,“昨天沒伺候好?咬我手指的時?候可不是這態度,忘記多少次了?”
“閉嘴!”她羞惱。
蕭閾笑,低頭,將冷淡鋒利的喉結抵在她的肩鎖骨上,做吞咽動作。
“感覺到了?”
“什麼......”
喉結滾動,“它們都是從這裡?進入到我的胃。”
這騷東西怎麼能以如此平靜的狀態說出如此浪蕩的話?
黎初漾不由自?主回想他骨型挺拔的鼻子,柔軟有力的舌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殘存的身體記憶,生理性發潮,她放空思緒望向床頭櫃,那?裡?放著他的項鏈、戒指,耳環,還有一條慘不忍睹的薄絲。
蕭閾咬她的耳廓,舌尖一掃,往裡?吹了口氣,“想要嗎?”
耳朵紅了,絨毛立起來,但人不說話。
他閉著眼繼續□□,那?些小絨毛被濡濕,像含羞草般縮起來。
恒溫係統輸送暖氣,床被、後背的溫度越來越高,藏不住的渴求,黎初漾忽略臉頰的燥,抬起食指戳開壓在肩上的腦袋,冷靜地說:“彆發騷了,把燈關掉,我要想事情。”
蕭閾睜開眼,歪頭,盯著她脖頸的吻痕瞧,目光漸漸沉冷,十峮1⑤2②7五二八掰她的臉,她直接拽起被子蓋過頭,他嗤笑,左臂往旁邊一拍,啪地聲,房間?陷入昏暗,隻留一排牆壁